门被推开,有人迅速的从病房里出来,枪直接打到了那个举刀歹徒的手上,那人一吃痛,刀子落到地上,猩红的血液刺激到那人,他也顾不上疼痛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迅速抵在阿宁脖子上。
白皙的颈脖上隐隐作痛,渗出丝丝血渍,阿宁惊恐的闭上眼,耳边听到震耳欲聋的枪声和极其混乱的哭喊声。
远程狙击手早已经收到通知瞄准了带刀的那些歹徒手上,很快所有歹徒都被制服铐上手铐,只有挟持阿宁的那个人还没有被制服,男人似乎是气坏了,双目通红,手上的血都把阿宁白色的工作服染红,刀子就抵在颈脖之中仿佛只要一用力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
“你们开枪啊,开啊!”
他面对警察丝毫不惧怕,反而还对着他们谩骂挑衅起来。
人群中景瑜飞快冲了出来,猛的用手肘撞向男人的下巴。男人往后倒退了两步,刀也随之落了下去。
脖子上传来一阵痛楚,阿宁艰难的睁开一条裂缝,她感觉血液在身体极速的流失,缺氧感逐渐蔓延至脑内,耳朵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有人在叫她,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江衍的脸。
最后一名歹徒也被制服,他身体朝下被禁锢在地上,双手被人反扣在背后。尽管如此他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双眼像是宣泄心中的愤恨开口嚷着我要杀了你们。
原来就算是早就知道这场意外也始终无法避免的吗?
她要死了吗?
不,她不能死,她都还没有等到江衍回来,她一定不能死。
求生欲忽然卷席而来。
阿宁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白色天花板,她觉得很眼熟非常像病房里的。
病房?她是在病房?眨了眨眼再三确认后,阿宁动了动脖子,伤口上一阵刺痛感袭来。
嘶——
能感觉到痛,她还活着。
这时候门从被外面打开,阿宁抬眼一望,看到的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的人,愣了几秒钟,混乱的脑海里浮现出,江衍回来了,原来那不是幻觉啊。
忍着不适感,阿宁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只觉得鼻子一酸,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张了张嘴:“江衍…”
江衍一下飞机的就接到阿宁在医院被持刀挟持的信息,在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就像是被浆糊糊住了一样,闯了好几个红灯才到达医院。
心急如焚的他不顾劝阻一股脑直接跑到科室,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眼前呈现的是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模样,没有一点儿生气,脸色也白的可怕。
见此场景,他所有的理智都被瓦解,飞快的冲上前将手捂住她流血不止的颈脖,颤着音让人准备止血用物。
那时候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张,她需要他。
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脑海中阿宁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她现在重叠在一起,江衍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像一个失而复得的人,疾步上前把人拥入怀里。
一手扶着阿宁的头,一手揽过她的背,他的手很白,指骨分明,薄薄的皮肤下都能看到覆在皮肉里淡青色的血管,半透明状,好似一块莹白无暇的美玉。他拥的很紧,手指间都微微发麻。
这一刻阿宁盼了好久,用脸颊蹭了蹭江衍的衣服,她沙哑着声音说:“江衍你怎么才回来…”
算算日子他们有大半年没有见面了,每一天每一夜对他们来说都是异常难熬,久别重逢思念不减反而愈发浓烈。
江衍敛眸盯着她毛茸茸的头顶,他能感觉到她在他怀里微微颤动,心里猛的漏了半拍,嗓音一如既往的低醇好听:“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我以后都不让你走了。”
“我以后也不会走了。”
他在欧洲那边每日的工作都很满当,特别是实验尾声的那段时间几乎忙的不可开交,也让他暂时放下对她的念想,如今一见到她,那丝丝缕缕的情愫顿时补满内心的空缺。
等阿宁抱够了,就让江衍坐在床沿,她用手捧着他的脸,细细打量起来。
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浅色的瞳孔光影荡漾,唇下的那颗小黑痣依旧蛊惑诱人,这张脸怎么看她都越来越喜欢。
“我们家江医生怎么还是这么好看。”
江衍微微一愣,耳垂泛红,所以他这是被调戏了吗?
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学着她的样子,捧起她的脸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搓揉,浅色的眼眸里泛起浅浅笑意,声音温和轻柔:“那是你喜欢的吗?”
阿宁刚刚想开口说,就被门口掉落的东西的给扼止住。
“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等阿宁他们回神,方芳捞起地上的东西,还非常贴心的帮他们关上门,然后识趣地溜开。
小插曲很快就被两人忽略过,输完液江衍就把人带回家了,他今天一下飞机就了去医院,折腾了半天现在才回到家。
屋里的摆设没有什么太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