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放下手上的菜盘,笑着对他们说,“这菜是个熟人送上门来的,说是他家自己种的纯天然的绿色蔬菜,菜地要种别的东西,地里的菜大大小小都拔掉了,家里也吃不了,就送来问我要不要。”
“我家老公看这个菜确实不错,就收了下来,他们要的价格还挺高的,我们想想都是熟人,东西也不错,能帮就帮他们一把吧,人家种田也不容易。”
“可没有想到这菜还真不错,比买的好,味道那是绝了,这两天吃过的人都说好吃的不得了,可都快用完了,这不是刚刚还打电话给他们想再买点呢,贵就贵点吧,客人喜欢吃就行。”
“老板娘,这菜不简单啊,真的好吃。”
“这包菜也是你朋友家的吗?”
一个同事夹了一筷子包菜,“哎呀,好吃好吃,这个包菜也好吃的很哟。”
众人纷纷伸筷子,王小飞问道,
“是不是还有萝卜、生菜、茄子、辣椒什么的?”
“哎啊,可不是嘛,当时这些都有的,可是这两天已经用完了,现在只有西红柿,黄瓜,包菜。”
“我们点拍黄瓜没有?”
“没有点”,一个同事接口。
“那就再来一个拍黄瓜吧。”
王小飞,又问道,“卖菜给你的熟人是哪里的啊?”
“就是我们宝康的呢,是坪坝的。”
“坪坝?”
王小飞和几个同事对视一眼,眼神中多了点莫名的意味,那高老下来的那天,可不是先和罗深去了坪坝镇的嘛,那些菜据说就是坪坝的种植户送给他们的。
难不成这些菜是哪个种植户卖给这家的?可那种植户刚刚请了高老和罗深去他家考察,是绝不会突然要拔掉所有的菜改种别的作物的。
若不是这个种植户,难道这坪坝这样高品质的生态蔬菜已经普及了,或者是坪坝那里的水源土壤能产出这样优质的蔬菜,可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那老板娘,你这个朋友是坪坝哪个村子的啊?”
老板娘也是认识这些农科所的研究员的,因为熟悉,对于王小飞打砂锅问到底的做法也不生气,但她具体到哪个村子,她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是坪坝人呢,我家老汉平时喜欢打个牌,耍牌时认识的那个陶敏,却不知道他是哪个村的。”
听说他们想弄些这些蔬菜来研究一下,倒是很热心,“你们啊,是要研究一下这种蔬菜,这个可真是太好吃了,不仅客人喜欢,我们自己都喜欢吃的很。”
“我这有他们的电话,先前打过电话,想让他们再卖给我一些,他们说也不多了,过几天如果有的话,可以送来呢。”
“你们要想找他啊,我这有电话可以给你们。”
王小飞和几个研究员乐了,原来得来这样不费工夫。
这种新品蔬菜,如果能研究出来,可以大量繁殖推广的话,一定会大受欢迎,他们也可以多发一些有份量的论文,自己的名字也可以登上国外学术杂志,更不要说这些新蔬菜学术专利带来的丰厚报酬了。
想必罗深高老他们不让自己等人参与这个新品蔬菜项目,就是怕自己等人分了他们的功劳。
……
却说偷了陈少杰家的蔬菜的人,正是村里的陶敏和苏强。
那天苏强和自己的父母去苏老七家借钱,可是自己的老爸人心不足,开口就是十万,说的话让他在一边都汗颜,尴尬的恨不能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两厅来。
他老爹的口子一开,他就知道今天是借不到钱了,只是苏老七丝毫不给面子地将他们一家都轰了出去,让他感 倒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自己不着调的老爸老妈还一路走一路吵架,这一点丢人的事情嚷嚷的全村都知道,这下自家就成了全村人的一个笑柄。
苏强晚上去隔壁村子打牌时,就碰到了同村的陶敏,这个游手好闲的小混子。
陶家是苏家坡为数不多的几个外姓,他老爹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打工,赚点钱就送家来,然后还没有捂熟,就被他从他老娘那里哄了出来。
平时也不见他干个事啥的,就在家啃老,东游西逛打牌赌钱,骗吃骗喝到处借人钱,周围村子他几乎都借了个遍。
借的也不多,多的三五百,少的几十都有,大多成了死账,催的紧了会挪一挪还你,催不紧的干脆提都不提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为个几十一百的闹的脸红脖子粗,纯朴的乡民也干不出来,只是让他得逞过一次,以后再没有人借过给他。
苏老七以前一个人在村子里生活,陶敏倒是没有上门借过他,这苏老七家忽然就发达了,他才想着去弄点花花。
上次他也是骗他老娘说看中了一个妹子,可没有钱啊,人家不跟他,他老娘领着他上了苏老七家的门。
毫无例外地,被穷怕了的苏老七借口家里要建房子给拒绝了。
建房娶媳妇,这两件在农村是头等的大事,人家要建房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