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琪睡了一个安稳的觉,自从做过手术后,她一天安稳的觉都没有睡过。
她是在经常的嗳气打呃胃部不适后去体检时查出自己得了胃癌的,这胃癌一查出就已经到了中期,立即安排做了手术,割了半个胃。
医生说是手术非常成功,但是还是怕有残留的癌细胞,所以在身体恢复之后,又去做了化疗,她这化疗的反应太大了,不仅有恶心呕吐,还有失眠头疼,不思饮食的负作用。
说实话,她没有做手术前,睡觉还是挺香的,这手术一做,可能是也有心理作用的因素,又有化疗的反应,倒是让她夜夜都睡不好。
这一觉,在睡梦中,她就像是泡在汤泉里睡了一夜,晃晃悠悠,飘飘沉沉,似在云端又像在水中,全身热乎乎,又是软绵绵,像是身体被注入了什么新生的力量,又像是体内有无数的陈坷被排出。
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舒服惬意,她面带着笑意,一夜好眠,清晨还在回味自己昨夜做的那个梦,自己回到了少女时代,看到了少时那骑马弄青梅的小伙伴。
梦记的不清不楚,人却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再也无法回头。
心里想的永远不是枕边的那个人,回不去的曾经,留不住的过往,有时候我们怀念的与其说是某个人,不如说是过去的那段岁月。
曹玉琪呆呆地坐在床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和微微的惆怅,怎么会梦到他了呢?
“玉琪,你起来了。”
耳边传来了老母亲的声音,她站起身来,“妈,早啊。”
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又带着一丝女儿在母亲面前自然而然的撒娇,哪怕是人到中年,在母亲面前,永远是个孩子。
“哎,玉琪,你今天的面色很好哎!”
老母亲惊喜地说。
“是吗?”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并没有哪里不同啊。
“是的,是的,真的有变化的,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来,那仙丹真的有效的。”
“什么仙丹?妈,你在说什么啊?”
曹玉琪不解地问道,她已经走到了梳妆台前,镜子里是一张朴素的中年女人的脸,略带晨起的的慵懒,眼带微湿的春意,不太厚实的头发有点篷乱,却难掩镜子一张红润面容。
“咦?”
自己从做过手术后,再怎么调养,自己的脸色都苍白的,那个消化的器官被割去了一半,再好的营养也调理不过来,毕竟伤的就是那个吸收消化营养来源的根子。
“咦!”
曹玉琪双手用力揉揉自己的脸,脸上被揉的更红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有点困惑,怎么自己睡了一觉,这血色就好了起来?
“果真是仙丹啊。小琪,你走大运了。”
在院子里锻炼的曹老爷子,听到自己的老伴在二楼窗户大呼小叫,以为出了什么事,忙跑了上来。
看到就是女儿和老伴一人顶着一张惊喜或困惑的脸。
“张德培叔叔,你知道的,回乡下别墅住着去了,我弄来给你吃的石斛就是从他那里得来的,这次遇到了一个能人异士,给了这瓶丹药,一天给你吃一粒。”
曹老爷子拿出那小瓶子,给自己的姑娘看,“说是能调节机能,增强免疫力。这才吃了一粒,就有效果了,看来这个说不定,能让你完全恢复呢。”
“啊!这么神奇的吗?要是真的就好了,就不要化疗了,太受罪了。”
“你感觉怎么样?”
曹老爷子问道。
“我昨天睡的很好,感觉全身暖洋洋的,从来没有那么舒服过,胃一点也不疼,也没有那种木木的感觉。”
“那就好,那就好,说明有效的。”
几个人欢天喜地说着话,这时就听到“咕噜噜”一阵肠鸣。
“老头子,你饿了啊,小米粥刚熬好,正好可以吃了。”
老太太说道。
“不是我。”
老爷子道,“是你自己肚子叫了吧?”
“好像是我……?”
曹玉琪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说完后,她自己却愣了,这是有多少时候了,自己饱饿 不知,因为胃被割了一半,每次都是强迫自己吃一点软烂的食物,一点胃口都没有,吃东西也是食不知味,不过就是为了活命而已。
家人为了自己能吃上一些对身体好的东西,也是想尽了方法寻找各种珍稀的药材来给自己调养,只是却没有太大的作用,除了上次父亲找来的石斛让自己胃口好了一些,那石斛太难得,后来就没有出现过,那味道倒是让自己的胃很舒服。
这两个月来虽然每天都有石斛汁饮用,却不是那个味了,但昨天的那石斛却是和上次喝的一模一样,味道好像还更好,多了一些清新让人回味无穷的东西。
只是还没有好好感觉,自己就睡着了。
这胃是有多久没有自主觉得饿了?
曹玉琪愣愣地深思,老俩口却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