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元梁脸色又青又白,目光森冷的看着池昭然,却又察觉到一丝不对来。
池昭然平日被池东陵保护得太过,是个极其好骗且心软的人。
她往日总会温柔似水的喊他“元梁哥哥”,何曾这般咄咄逼人过?
“孟元梁,你做了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四肢无力的症状还没有消退完全,宁春又一看就是打不过孟元梁的……
池昭然总得让孟元梁知道知道,让枫叶更加绚烂的方法。
“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释放我爹;第二,滚出我家!”
知夏闻言,不由得挨近孟元梁,一副担心被撇下的模样。
“昭然妹妹。”
孟元梁目光幽深的看
着池昭然,忽然露出一个森冷的笑。
“你不会以为攀上了廖宇正,就能为所欲为了吧?”
廖宇正便是侯爵家的小公子,崔莺歌的丈夫。
他名义上是侯爵家的小公子,看似身份高贵,实则上面还有四个哥哥,根本没有承袭爵位的机会。
池昭然若是以为给这样的人吹吹枕头风,就能够……
“谁跟你说我攀上的是廖宇正?”
池昭然看着孟元梁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庞,却是灵机一动,温言笑语道。
“若是他,我现在还能出现在你面前吗?”
“……”
孟元梁剑眉紧蹙,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却听见池昭然婉转悠扬的声音。
“多亏你一番筹谋,让我有幸见到
长公主殿下。”
“你真是疯了!”
孟元梁第一感觉就是:池昭然受的打击太大,已经失心疯了。
百里婧作风阴邪,手段残忍,整个帝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外来的商户之女?
池昭然不会以为,百里婧是天上下凡、普渡众生的菩萨吗?
“如不是长公主相救,我又如何能从廖宇正手中逃脱?”
池昭然不急不缓,笑意盈盈的说道,一幅煞有其事的模样。
这一刻,孟元梁终于变了脸色,警惕而探究的看着池昭然,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孟元梁,快让人放了我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池昭然现在只想让
孟元梁释放池东陵,不料孟元梁看了她一眼,语气幽幽。
“昭然妹妹,你不是有幸得了长公主的青睐吗?这种事情对长公主而言,轻而易举吧?”
孟元梁还是不相信池昭然能和百里婧搭上关系。
但池昭然说得没错,如果没有其他人的帮助,她是逃不出廖宇正手心的。
孟元梁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帮池昭然!
“小姐,小姐!”
孟元梁撇下一句话之后,就施施然的走了,留在声嘶力竭、苦苦哀求的知夏。
知夏眼睁睁的看着孟元梁离去,只留给她一个决然的背影,哭得眼睛都红了。
她回过神来,刚来得及喊出“小姐”二字,就被宁春揪着头发,恶狠狠的扇了一
巴掌。
“知夏,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害我和小姐受了这么多的苦!宁春绝饶不了你!”
宁春怒不可遏,左右开弓,将知夏那张还算俏丽的脸蛋扇成了猪头三。
池昭然:“……”
看惯了宁春在公主府瑟瑟发抖的小可怜模样,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接受不来。
“好了,宁春,先把她关到柴房里去吧。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之后再收拾她。”
池昭然见宁春扇得差不多了,才出声提醒道。
宁春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拉起知夏的裙摆,便将她拖往柴房的方向。
池昭然静静的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等完全看不到了,才悠悠说道。
“还不出来吗?你打算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