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谦人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四位神情微妙的长辈。
荣舒峤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池谦人,满脸都写着“准备看好戏”这五个字。
他也是没想到,都已经封锁消息了,爱尔莎还能找到这里来,真是有够执着的。
荣舒峤微微低下头,凑近谷云禾,贴着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道。
“别人家的儿子是被人追求,我们家的那小子是上赶着……”
荣舒峤的调侃在谷云禾愈发锐利的目光中,渐渐消失。
谷云禾无语的看着丈夫,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荣舒峤好像忘了,他自己当初就是一路追到S国的。
而且他的所作所为,比起今日的爱尔莎,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人调侃也就算了,他跟着起什么哄?
最没资格吐槽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他了!
荣舒峤摸了摸鼻子,果断收声,不再说话了。
和荣舒峤夫妻的反应相比起来,柏素月显得十分平静。
只有那微微握起的拳头,透露出了些许的真实情绪。
柏素月视线落到池谦人身上,一语不发,像是在无声的提醒着什么。
池谦人如
梦初醒,原本落在爱尔莎脸上的手,忽然变得滚烫起来。
他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才能缓解眼前的尴尬局面。
“谦人,这是谁呀?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四位长辈之中,池秋山永远是最为懵逼的那一个。
他愣愣的看着自家儿子,满脸的疑惑不解。
池昭然和荣九泽感情甚笃,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可以举办订婚典礼了。
如果不是顾念着两个孩子年纪小,都不用订婚了,而是直接结婚了。
就要成为亲家的双方家长,自然是有事没事串串门,培养一下感情。
池秋山最近日子过得十分顺遂,不料儿子立马就出了个难题。
这金发碧眼的小姑娘是谁呀?
怎么在他们家院子里哭得这么伤心?
“是我同学。”
池谦人抿了抿唇,选了一个不那么让人误会的说辞。
不料他话音一落,爱尔莎原本已经停歇下去的哭泣声再次响起。
“呜呜……”
池谦人顶着四位长辈越发诡异的目光,头皮发麻。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池谦人微微仰头,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忽然间,他目
光一凝,抬眸冷冷的看向某个方向。
池昭然第一反应是蹲下身来,拒绝和池谦人视线对上。
虽然她作为姐姐,在池谦人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威严可言。
但偷偷摸摸跑到二楼,偷看他们这种事情,还是有损形象啊。
荣九泽却是动也不动,镇定自若的迎上池谦人的目光,脸上风轻云淡。
两人四目相对,明明隔了不小的距离,却能够清晰感知出对方的意思。
池谦人:荣九泽,你好狗!
原先因为爱尔莎突然到访而离家出走的神智,这一刻通通归位了。
池谦人看着阳台上的荣九泽,咬牙切齿。
你、给、我、等、着!
那一瞬间,池谦人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弄死荣九泽的方法。
然而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总是过于骨感。
接下来的时间里,池谦人别说是找荣九泽算账了,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光是应对爱尔莎,就足够让他头疼的了。
也许是那天帮爱尔莎擦拭眼泪的举动,让她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爱尔莎又支楞了起来,一如既往的缠着池谦人。
池谦人头大如斗,原本想要对爱尔莎视而不见,逼
她回去。
可这样一来,池秋山和柏素月又不干了。
得知爱尔莎是为了追求自家儿子,才不远万里的来到帝都,柏素月就无法坐视不理。
在她看来,池谦人对爱尔莎有意还是无意,倒是其次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爱尔莎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来到异国他乡,实属不易。
如果爱尔莎出了什么事情,别说池谦人良心上过不去,就连他们一家人,都会陷入内疚之中。
所以,就算池谦人不喜欢爱尔莎,一定要拒绝人家,也至少先把人送回去再说。
在这件事情上,池秋山百分百支持自家妻子,又是苦口婆心的教育了池谦人一番。
池谦人:“……”
池谦人在父母的混合夹击之下,整个人都有些麻麻的。
爱尔莎那种执拗的性格,如果好言好语劝得动,他又何必每次都冷脸扮恶人?
池谦人焦头烂额,身心疲惫,只觉得无力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