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你对那只小凤凰做过什么事情了。”
步之衡目不转睛地看着谢重楼，眼神讥讽，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以为她恢复记忆之后，会和你抱头痛哭，然后欢天喜地的在一起吗？”
谢重楼：“……”
也许是被戳中了心底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谢重楼怒气升腾，死死的盯着步之衡。
步之衡丝毫不惧，甚至因为谢重楼幽怨愤恨的目光，而感到由衷快意。
“她会恨你！恨到想要啃食你的肉，吸食你的血！”
“闭嘴！”
谢重楼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到步之衡俊美的脸上。
他已然怒极，手下的力道没有半分收敛。
步之衡唇角流淌下鲜红血液，眼眸中的笑意却在不断加深。
“恼羞成怒，证明被我说中了。”
“哼。”
谢重楼冷哼一声，平稳心神，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
“渺渺现在还是幼体形态，可本座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我要你制作药剂，让她直接进入成熟期。”
“呵呵呵。”
步之衡笑声再次响起，眼神讥讽嘲弄的看着谢重楼。
“拔苗助长，你也不怕再次将那小凤凰弄坏了。”
“步之衡！”
谢重楼看着眼前风轻云淡的男子，冷峻孤傲的形象维持不住了。
“你已经是阶下之囚，若想保住这条命，就乖乖服从本座的命令！”
谢重楼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傀儡兵人的数量不够了，本座要你再制造出一批，以供驱使。”
“……”
从谢重楼说出“阶下之囚”这四个字后，步之衡便一语不发，连那放肆的笑声都收住了。
他盯着谢重楼，如同古井般的深邃眼底里，是一片让人头皮发麻的冰凉冷意。
许久之后，步之衡面无表情，神色冷硬的回答道。
“谢重楼，若没有我，你现在都还是一条任人欺辱的蛟蛇，又怎么可能变成今日的魔界之主？”
步之衡眼底晦暗难明，似乎很是感慨。
“我数次救你于危难之中，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吗？真是忘恩负义呀！”
步之衡将“忘恩负义”四个字拖得很长，摆明了是刻意如此。
“忘恩负义？”
谢重楼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笑话一般，直接笑出声来。
“步之衡，你当初为何选择本座？打的是什么主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重楼血色眼眸在黑暗中显得愈发妖异，与之对视时，那种寒凉之感深入骨髓。
“既然一开始就是欺瞒利用，现在又和本座说什么忘恩负义？不觉得可笑吗？”
谢重楼冷然一笑，语气里带着无尽的讥讽。
“步之衡？或许，应该称你为圣手神刀——步衡之。”
……
魔界，王城。
“站住！”
身材魁梧的牛头魔将高声呵斥，将一身白衣的“女子”拦住。
他看着眼前艳若桃李的女人，声音不自觉的放柔。
“回去吧，最近王城不许闲杂人等出入。”
“啊？怎么会这样？”
女子惊讶出声，似乎对此感到匪夷所思。
她目光盈盈地看着牛头魔将，眼波流转间潋滟生情，看得他都酥了。
“魔将大哥，奴家在老家那边已经走投无路，才特意来投奔亲戚的。”
狐可真泪眼婆娑，含羞带怯，声音娇媚的撒娇道。
“你就行行好，放奴家进去吧，奴家一定会报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