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我的人很感兴趣啊。”
鹤时庭依旧牢牢锁住陈智恳的喉咙,眼神讥诮,又带着滔天怒意。
“……”
陈智恳脸色发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鹤时庭,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怎么会被看得如此透彻。
想到鹤时庭以前的种种行径,陈智恳不由自主的咽下一口唾沫。
不,他绝对不能够承认这件事情!
反正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宣之于口。
只要他打死不认,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鹤时庭也奈何他不得。
陈智恳存心抵赖,可面对鹤时庭洞若观火的眼神,陈智恳又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时庭,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轻柔的声音响起,角落里
的男生面色担忧的询问道。
“智恳也没说什么吧?你怎么能妄加猜测,平白将人想得如此龌龊呢?”
男生的眉眼和鹤时庭有几分相似,只是远远没有鹤时庭精致。
两人处在同一个空间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正版和低配。
“……”
鹤时庭一语不发,目光沉静的盯着说话男生。
他这位堂哥果然和叔叔同出一脉,都是一样的道貌岸然,让人生厌。
“时庭,先把人放开吧,智恳都要透不过气了。”
鹤时茂见鹤时庭缄默不言,一时之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他和鹤时庭四目相对时,竟不受控制的转移了视线。
鹤时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中不由得一阵懊恼,又莫名惊惧。
怎么回事?
鹤时庭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明明以前他说的话,鹤时庭还是会听一点的。
眼下却一副浑然不顾他的脸面,想要给他难堪的样子。
想到鹤时庭刚进门时,便没有对自己打招呼,鹤时茂惴惴不安。
他实在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只能强颜欢笑,想要继续劝告。
鹤时庭却一手按在陈智恳脖子上,一只手打碎桌上的杯子。
“不回答吗?”
他拿起一块凹凸不平的碎片,作势要往陈智恳嘴巴里面塞。
“那你这条舌头也没什么用了。”
“不!我错了,我错了!”
陈智恳被吓得心神俱裂,满脸泪痕,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
“我不该觊觎你的人,我只是……”
陈智恳哭得鼻涕都出来了,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只是在心里想一想,绝对没有付诸行动的意思。”
“……”
众人闻言,不由得一阵静默。
好家伙,你还真敢想啊?
鹤时庭的人,你都敢肖想?
鹤时茂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住了,看着陈智恳的目光幽深森冷。
这个蠢货!
被人吓两句就全招了!
陈智恳怎么样都没关系,可连累他丢人现眼,那问题可就大了。
想到方才还为陈智恳说话的自己,鹤时茂脸上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他气得脸色都有点扭曲,却只能强行压下,以防更加丢脸。
“只是想想?”
鹤时庭声音轻柔,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陈智恳看着
近在咫尺的玻璃碎片,瑟瑟发抖,连忙说道。
“不敢想了,不敢想了。”
眼看着这样下去,很有可能闹出人命。
几个少年对视一眼,还是站了出来,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鹤少,先冷静一下。”
“不要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鹤时庭冷冷的看着他们一眼,手底下的动作却没收住。
可他还没来得及伤到陈智恳,这家伙脑子里的弦就一下子断掉了,吓得直接晕死过去。
鹤时庭面露嫌弃,一把将人扔开。
几个少年如释重负,陆依山和陆傍水却是对视一眼,心中暗暗感慨。
这才像是他们认识的鹤时庭啊!
泷城那个温润儒雅、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更像是一场水中月、镜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