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我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蔡主任深深的呼下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
幻想很美好的，现实太骨感。
总说研究人员要有自己的清风傲骨，但现实是他们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实验室的维持和运转、研究人员的生活起居、异种的安置和驯化……
哪样工作不需要用到钱？
哪样不需要金钱来支撑？
要是将希望全部放在政府和研究中心发的那点经费上，也不用捣鼓其他东西了，趁早收拾东西回家吧。
实验室几乎都面临同样的情况，所以他们会出售驯化成功的异种，借此获取赞助。
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研究中心都见怪不怪了。
只要获得赞助的实验室记得上交百分之十五的手续费，研究中心不会过分干预底下的实验室。
至于谁能拉到赞助，那就各凭本事了。
蔡主任不敢得罪眼前女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方西语是方决集团备受宠爱的大小姐，而方决集团是他们九号实验室最大的赞助商。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财主。
秉承着这样的信念，即便心里已经将方西语骂得狗血淋头，蔡主任也不得不陪着笑脸道。
“这人鱼刚送来不久，又野性难驯，万一伤到方小姐……”
蔡主任欲言又止，做出一副为难之极的模样。
方西语却不吃这套，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异种送达实验室之后，不都会带上控制项圈吗？”
她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单面玻璃，声音娇俏。
“你只要告诉我，他有还是没有？”
“有是有，但是……”
为了整个实验室的安全着想，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控制项圈带在了人鱼身上。
可人鱼此前暴动的时候，硬生生扛下了控制项圈带来的刺激。
虽然只坚持了半小时，但这段失控的时间里，足够人鱼大开杀戒了。
蔡主任冷汗涔涔，却不敢将情况如实告知。
毕竟人鱼是发现异种以来，唯一一个扛过项圈的异种。
如果让其他实验室知道，难保他们不会借此做文章。
“有的话，你把开关给我就是了。”
方西语理所应当的说道。
“方小姐，人鱼是实验室的重点研究对象，你至少要等到……”
“我不想管那些。”
方西语摆了摆手，打断了蔡主任的话语。
“过两天我就要举办宴会了，我绝不能输给纪家那个贱人。”
“……”
蔡主任哽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他总算知道方西语的真正来意了，原来还是为了攀比。
实验室的异种被明确的划分等级，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方西语这类人的需求。
越是强大的实验品，越有可能成为他们手中炫耀的资本。
方西语身边这几只A级实验品，便是如此。
但人鱼是九号实验室好不容易弄回来的，放到手里还没捂热呢。
蔡主任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的把他交出去。
再说了，万一人鱼失控，弄死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方西语……
“方小姐，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还是等安格尔博士回来再说吧。”
“你让我等？”
方西语冷笑，眼神讥诮，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