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你们总算是来了!”
老妇人一边扶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儿子,一边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她满怀恨意的看着池昭然等人,咬牙切齿道。
“这群人无缘无故闯入我家,把我儿子打成重伤,还想要带走我的儿媳妇!”
池昭然简直要被老妇人颠倒黑白的说辞气笑了。
这是何等的厚颜无耻,才能理所应当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池昭然冷眼扫过虎视眈眈的村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明情况。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不无道理。
这一个村里,家家户户挨得不远,隔音也不是很好。
要说这些村民完全不知温朝笛的事情,池昭然绝不相信。
可他们放任不管,明显是默许了此事。
和池昭然预料得分毫不差,村民们听完之后,毫无触动,甚至反过来劝说池昭然。
“人家给了彩礼,又得了双方家长同意,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你们也别多管闲事,掺合人家的家里事!”
“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把人带走!”
老妇人听着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也有了底气。
“乡亲们呐,他们家可是收了我们家八万八的彩礼!现在礼也收了,人也要带回去,这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老妇人抹着眼泪,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丝毫不见之前的嚣张狠毒。
“请乡亲们为我们主持公道!”
乡亲们连连应和,又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武器,似乎想要吓退池昭然等人。
和平溪村不同,方家村是以姓氏取名的村庄。
村里的人同出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在很多事情上都保持一致。
一旦人到了他们村,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中年男人此刻也醒了过来,满脸阴鸷的盯着温棠青。
这个杀千刀的混蛋,居然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有温朝笛,这娘们让他遭受如此大罪,也不能轻易放过。
等把她弄回来,有的是办法,让她后悔莫及。
在中年男人看来,温朝笛的家人收了他的彩礼,温朝笛便已经是他的人了。
要打要骂,都是他的自由。
温棠青感受到中年男人的视线,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森然一片。
中年男人表情一僵,身体各处再次传来疼痛感。
他慌忙的移开视线,不敢和温棠青对视,心中却是恨极。
“哥哥。”
池昭然蹙眉,看向一旁的池昱曜,询问他的意见。
“别怕。”
池昱曜一边稳稳的抱住温朝笛,一边安抚池昭然。
他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意,看着这些愚昧不堪的村民,就像是在看着阴沟里的老鼠。
以为人多势众,就能拿他们怎么样吗?
真以为他养的人是吃白饭的!
池昱曜让池昭然站在自己的身旁,不要轻举妄动。
他又吩咐保镖们,将这些人弄开。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但可以眼神示意。
“别把人弄死就好。”
保镖们在自家老板的眼中,看到了这样的讯息。
他们心领神会,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他们心里也憋屈得很,需要一点发泄的途径。
保镖们果断冲了过去,和村民们扭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