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雍斯礼微微挑眉,唇角的笑容越发深邃,意味深长的问道。
“爷爷怎么忽然有闲心,管起我的事情来了?”
他语气轻快,恍若在开玩笑,崔秘书却觉得压力山大。
“这……”
崔秘书神色僵硬,黑色眼珠不停转动,小心谨慎的整理着措辞,将事情如实告知。
他是雍老太爷身边的第一心腹,就连雍建成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可每每对上雍斯礼,崔秘书都面色恭敬,不敢“拿乔托大”。
曾经轻视过雍斯礼的人都被挫骨扬灰了,他可没兴趣加入其中。
“你说,她亲自下厨了?”
雍斯礼微微坐直身体,唇角含笑,目光晦暗,深不见底
。
“是。”
崔秘书诧异于雍斯礼忽然改变的态度,却还是老实回答。
“我知道了,劳烦崔秘书提醒。”
“不敢不敢。”
虽说雍斯礼没有明确的回复,但崔秘书已经很满足了。
左右他已经将消息送达,雍斯礼会作何选择,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崔秘书起身告辞,并贴心的关上房门。
视线隔绝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雍斯礼。
光暗夹杂中,男人俊美沉静,宛如一尊精致的雕像。
……
晨光熹微,清风和畅。
池昭然已经起身,想要为孩子做一顿早饭。
有了前车之鉴,她相信暂时不会有人不知好歹,再对她下厨一事说三道四。
池昭然下
了楼,却在客厅里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高大俊美的男人坐在黑色沙发上,黑色的身影几乎要和昏暗的光线融为一体。
他肩膀倚在沙发的后座,半磕着眼帘,把玩着手机,沉默不语。
听到细碎的声音,男人抬眸,望向池昭然。
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平静无波,如秋日寒潭,泛着微微的凉意。
他鼻梁高挺,嘴唇偏薄,精致的五官拼凑出一张让人垂涎的好皮囊。
不是池昭然的便宜丈夫,又是谁?
“……”
前一天才说着“希望雍斯礼不回家”的池昭然默然无语。
她决定以后绝对不轻易立Flag这种玩意了,一立就出事。
两人四目
相对,却沉默不语,气氛逐渐诡异。
“你怎么回来了?”
最终,还是池昭然出声问道。
“我回自己家,有问题吗?”
雍斯礼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又意味不明的看了池昭然一眼。
“你好像很不想看到我?”
“……”
你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说出来。
池昭然心生嫌弃,脸上却是不露声色,语气冷淡道。
“你多虑了。”
再一次陷入沉默。
池昭然在雍斯礼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如坐针毡。
她眼看着墙上的挂钟里,分针又转了一圈,不免得有些心浮气躁。
雍斯礼一直看着她,却又不说明来意,着实让人无语。
“你随意。”
池昭然暂时
不去管脑子发抽的便宜丈夫,坦然自若的走向厨房。
客厅和厨房相连,池昭然在厨房都能感知到雍斯礼的目光。
那目光如影随形,让池昭然很不自在。
她犹豫要不要关上厨房的门,彻底隔绝那道灼热的视线,又想到之前的乌龙,只能作罢。
江翠微脑回路清奇,她儿子也不逞多让,谁知道又会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来?
池昭然幽幽叹息,强行将注意力收回,专心于制作早餐。
雍斯礼依旧坐在沙发上,白皙如玉的肌肤和黑色的真皮沙发相互映衬,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池昭然,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渐渐卷起了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