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斜照,晴空万里的丝路之上。接连赶路数日的鹤庆两女,已是疲惫不堪。
本是一身飒爽的青衣,如今倒像是快要枯萎的野草,沙黄中伴着些许青绿。好在此地离着楼兰只剩下两日马程,快要到家的喜悦,使她们高挑的眼眉,依旧没有落下。
虽然旅途艰辛,但花无期看哪,哪都很新鲜,因此并没有感觉到十分的劳累。
此时,他正与一队路过的大汉商旅,热络的互相攀谈着。别人见他一身的汉军军甲,言语间也多是一些辛苦之类的客套话。
送别了持刀配剑的大汉商队之后,笑眯眯的花无期,招呼着一旁下马歇息的两女,上马接着赶路。同样抬着弯弯的眉眼,看着他微笑的鹤庆,轻轻的摇了摇头,揉着细长的小腿,表示还要歇息一会才行。
瞧着她卖惨的模样,唇角越扯越大的花无期,对她点点头。把视线,移向了迎面疾驰而来的十数匹快马。
原以为,他们与自己三人一样,都是匆匆赶路的旅客。可谁料想,领头的二人却在歇息的两女身前,勒住了马缰:“大哥,这俩妞可真漂亮,要不咱不去追前面的商队了,先把她们俩弄上山,嘿嘿,你看中不中?”
“俺看,中!”马匪大哥,瞅了瞅一旁眯缝着眼,打量他们哥俩的汉卒,马鞭指着他道:“小子,都是汉人,俺们不为难你,滚蛋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吓得面容失色,脸色慌张的鹤庆,急忙喊道:“不要啊,花勇士。他们可是马匪,你可不能....”她后面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完,便被马匪大哥,大笑着打断了,但见他猖狂道:“哈哈哈,俺劝你还是死了心吧!”
“他若不是个傻子的话。”他用马鞭圈了圈一众马匪,接着大声说道:“该知道,死字,是怎么个写法!”话毕。手下一众马匪,很给老大面子的,使劲挥着手中的马刀,几哇鬼叫的一通乱嚎。
先前便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的另一名楼兰女子,紧紧的贴着同样全身发抖的鹤庆,眼泪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滚滚落下,两片颤抖不止的粉唇,开开合合,发出绝望而又无助的声音,不停的低泣着:“怎么办,怎么办..”
在鹤庆绝望的眼神与马匪们哈哈的大笑声中,手握着长戟的花无期,慢慢的爬上了马背。就在众人以为,这个落单的汉卒将要打马跑路的时候。
“驾”的一声,本该跑路的汉卒,胯下马匹却直奔马匪老大而去,紧接着便是一句:“劈脑袋!”
大意的马匪老大,竟是连刀都没有拔出,靠着本能,下意识的向一侧躲闪。
但是,此刻的花无期,劈脑袋,已经劈出些许心得,就连逆流时间也都不再需要。
长戟戟刃停在本该能砍中的肩头,顺势横扫,口中喊道:“来生再见!”话音声一落,嚣张无比的马匪老大,在惊恐的表情中,人头飞出数米之后,重重的砸落地面,马上的无头尸体亦是滚落马背,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
眼睛随着老大的脑袋漂移的弧度,落在地面的先前说话的那名头目,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抽刀寻找目标。可惜晚了,长戟戟刃已经向着他的脑袋直劈而来,他连挡都没来得及挡上一下,脑袋便被从中间一劈两半,直挺挺的坠落马下,他是第一个直接被花无期给开了瓢的人。
一众马匪一瞧这阵势,此刻不跑脑袋不保啊,纷纷狠抽马屁股。一阵马儿们的惨呼声中,马匪们跑了个七七八八。
自觉劈脑袋本领大有长进的花无期,瞅了瞅原地未动的两名马匪,以为他们要替自己的老大报仇。“嘿嘿”一笑,举戟打马便要再劈两个,也好帮马匪们凑齐一桌麻将。岂料,他们齐齐下马高声喊道:“大人,慢来。请听俺们一言。”
冲至近前的花无期,只好又勒住马缰绳,听听这两个汉人要说些什么。
两人一见有戏,便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的遭遇。经由他们的讲述,花无期得知,这两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哥哥唤作贾安,弟弟名叫贾全。
原是玉门关一带人士,受了同乡人的诓骗,带着老爹来西域享福的。不想却是干马匪这一行当,弟兄俩得知真相之后,便要带着老爹走人。但是上贼船容易,想要下贼船,那可就难了。老爹被扣在了小头目的家中,当起了他们家的佣人。
兄弟俩这才没了办法,从了贼。此刻,马匪小头目已经歇菜凉透了,他俩希望花无期能够上山,帮他们把老爹抢回来,以后给他当牛做马,弟兄俩都心甘情愿。
听完之后的花无期,看了看两个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子,对她们呲牙一笑:“好了,没事了。走,咱们上山,端了他们的老窝去。”说完,吆喝着贾安贾全两兄弟前面带路,直奔马匪老巢,劈脑袋去了。
刚刚坐了把过山车的两女,相互对望了一眼,感觉还是跟紧点花无期比较安全,纷纷快走几步,骑上马匹紧追而去。
太阳将要落山之时。贾安贾全领着花无期,径直走进了马匪老巢。
此时,马匪们该是得到了老大已死的消息,群贼无首的马匪们,在寨子中打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