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权衡利弊,深思熟虑之后,花无期还是决定去婼羌王庭走一趟,找到胡来王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至于危险,那是一定有的,但只要不被一击致命,想杀了他,还没那么容易。
满脸担忧的屯长,见他主意已定,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此间矛盾,只得答应他冒险前往婼羌王庭的想法。
在此之前,花无期对辅国侯说,假若他能够活着回来,而且说服了胡来王,放弃继续搅和小宛王国与且末王国之间的关系,会想办法把他的妻子与儿子平安的带回到沃北。而后,叫辅国侯回到军营中挑选一个婼羌人,来给自己当向导。
次日一早,从且末军中被派来的婼羌向导,便已经来到了汉军营帐之中,等待出发的命令。屯长原是想多派一些汉卒,随花无期一同前往婼羌王庭。
但是花无期深知此行,就算是汉军全屯出动也毫无意义,故而只带了憨货一伍四人,再加自己与向导共六人,打马离开了汉军军营,直奔婼羌王庭而去。
刚刚得知消息的热娜,站在营门外,举目远望时,已是只能看见一行数人打马而去的背影,以及高高飞扬在空中的汉龙旗。
离着她不远,亦是在眺望一行人背影的屯长,对她笑了笑:“他们会平安回来的,你放心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那是你们汉家军士,可不是小宛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紧随着,那数人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她的瞳孔之中。
子夜的草原之上,一支由六人六马组成的马队,迎着刺骨的寒风吹袭,奔驰在荒草遍地的原野之上。伴随着马队的只有右侧一条细细弯弯的河流,与天上挂着的一轮皎月,以及野狼群的刺耳嚎叫声。
“大人,我们就快要到了。”就在向导喊完话没多久,众人眼中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帐篷,那是婼羌王庭的所在。
与此同时,前方响起了密集的马蹄声,婼羌王庭巡逻队,发现了这群来历不明的外来之客。
经过王庭巡逻队长的一番问话之后,一行人被带到了王帐的帐门前,等候还在睡梦中的胡来王被叫醒,出来与众人见面。
不多一会,王帐内灯火通明,胡来王亲自从帐内走出,将一众人等迎进了王帐之中。
双方各自见礼完毕,胡来王吩咐手下为客人温酒备食,而后说道:“不知,花大人深夜前来,有何急事,请直言。”
等他说完,跑了一天一夜的花无期,也不与他兜圈子,直接发问:“敢问胡来王,为何唆使且末王国辅国侯挑起与小宛王国的争端,并且派军参与此事,还请你讲个明白。”说话中,抱拳对着都护府的方向,拜了拜:“我也好向都护府汇报由来。”
搬出西域都护府,意在明示胡来王,他花无期不是代表自己,发了疯的跑到这大草原上喝西北风的,而是来责问他,婼羌为何敢冒着得罪西域都护府的风险,挑唆两国争端,并还深度参与其中,是不是太不把大汉当成一回事了。
胡来王一听他这般说辞,就知道东窗事发了。暗地里做的那些事,都已经被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虽是不太忌惮都护府派遣小部人马前来,可是一旦完全惹怒都护府,专门针对他,派遣汉军大部前来围剿,偌大的草原,也不一定有他安身立命之所。
而且听这位的意思,随时准备把这件事,上报给西域都护府,那样可就真的麻烦大了。想到这里,胡来王“哈哈”一笑:“大人,此等小事,何须惊动都护府,我让儿郎们回来便是。大人你看可否呀?”
想和我兜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那么容易。花无期心里有数,嘴上又道:“胡来王,这不是我花某的事,而是都护府的事,你还是把话掰开了说,才好呀!”
胡来王捂嘴打了个哈气,拍了拍手,笑道:“花大人,奔波劳苦,先请饱餐休息一夜。天亮,天亮我给大人答复。”说完,不等花无期继续说话,抬脚走入了后帐睡觉去了。
“大人,酒肉已经备妥,请随小人来。”受到胡来王暗示的手下,赶紧上前,带着花无期一行人离开了王帐,来到了另一顶帐篷之内。
正好奔波一夜也饿了,吃就吃吧,反正王庭就在这,他胡来王也跑不了庙。吃饱喝足,几人又被分别安置在了更小的帐篷里,全身疲惫的花无期,躺倒就睡,很快就与周公见了面。
迷迷糊糊中,花无期觉得有人在扒自己的裤子,并且感觉到有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被窝里蠕动。
惊觉之下,赶忙睁眼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借着帐篷中的马灯,竟然发现眼前多出一名金发黑眼的女人。身上毫无寸缕的女人,被这一下冻得够呛,急忙拉过被子,盖在了自己的雪白娇躯之上。和衣而眠的花无期,紧了紧腰带,便问:“你是什么人?”
“侍候大人的人。”香肩半露的金发女人,眨了眨漆黑的眼睛,这么简单的回道。
花无期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泛黄色的一头长发,皮肤雪白,从被子里的轮廓可以看出,身材高挑而又曼妙。但她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