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的生物大部分都发生了体型方面的变异,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耳熟能详的生物无一不大。
不过这也给他俩提供了丰富的食物,费多络爱上了“打猎”这项作业。
茶辛发现了大虫的绿色黏液不仅比松木屑易燃,还能持续燃烧好长一段时间。
她将树枝和黏液结合起来制成火把,夜晚可以用来照明。
大青虫的手下不晓得啥时候才会过来,它们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吃她,她得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
楼顶上啥都没有,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每天早上醒来都腰酸背痛,万一半夜睡着了下个雨,楼顶只有个屋檐,他俩可能会被淹死。
首先得解决睡觉的地方,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建筑任君挑选,茶辛东挑西选,货比三家,总算是找到一个能落脚的地方了。
蓝星上的衣物,被子之类的都变成了黑灰,要么一碰就瞬间瓦解,要么已经碎了一地。
风一吹,黑色的碎屑就能扬起来,形成小型的黑旋风,十分夸张。
记得前几天跟着大青虫出去,路过了一大片棉花田,茶辛喊上大青虫一起去摘棉花。
炸蕾吐絮的棉田里,白绒绒的棉花球开得正旺,大如篮球,就像一群云娃娃在棉花枝上歇息。
变异的棉花枝盖过她的头顶,她要想摘下来,就需要大青虫帮她压低棉枝。
费多络利用大刀上的锯齿,卡住棉枝拉到她面前,茶辛抱了个满怀,软绵绵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好奇心满满的费多络,戳戳她怀里摘下来的棉花球,锯齿黏上棉絮丝,它顺势塞进嘴里尝尝味道。
棉絮丝转移阵地,黏上它的口器,吞不下去,吐不出来,费多络想用大刀抠出来。
然而强壮的大刀撩不动棉絮丝,笨拙的大虫在与棉絮丝的搏斗下,一骨碌倒在地上,压倒了不少棉枝。
茶辛趁机去摘下来,脱下身上的蓝色外套,压好棉花塞进外套捆好,大虫还在与棉絮丝斗智斗勇。
茶辛无奈叹气:“在哪儿呢,我帮你弄出来。”
大青虫起身,委屈巴巴地把大脑袋凑到她面前,好似棉絮丝是毒药,张着大嘴不敢动弹。
茶辛细心地帮它挑出棉丝,检查完没有漏网之丝后,拍拍大虫脑袋。
“喏,都在地上了,没有了。”
大虫的大嘴张合,确定真的没有讨厌的棉丝后,一脚踩上地上撩出来的棉丝上,狠狠地碾压几番,才愤愤然跟着茶辛离去。
至于大虫为什么能听懂她的话,她却听不懂虫言虫语,她没找到原因,毕竟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回到住所,放下棉花后,换大虫强制带上她去打猎,毕竟她有前科。
而且这里有太多遮掩物,若是她跑了,大虫没那么容易找到她,所以大虫和她基本寸步不离。
方圆百里,他们几乎已经摸熟了,柑橘林里面套种有西瓜和甜瓜,之前趁大虫和白头鹎鸟打架的时候,她摸进去偷过一次瓜。
可惜之后大青虫吃腻了白头鹎鸟,况且大鸟有一身羽毛,他俩都不爱拔毛。
几天大鱼大肉,没有白米饭和青菜垫一垫,茶辛有点吃不消了,费多络给力地找到一片杨桃林,她摘了几颗当做饭后解腻清胃用。
傍晚,费多络抓到了一只大野猪,茶辛掏出石头,就地取材,架起火堆烤猪。
等肉熟的时候,她掏出杨桃往裤腿上擦了擦就开咬,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口腔中迸射,茶辛的小脸立马皱了起来。
大虫每次看见她吃东西都会凑上来,跟猫主子和狗主子一样,总以为她在偷偷摸摸吃好吃的不告诉它。
茶辛坏心眼地挑了个最青最酸给它,大虫刚啃一口,大复眼空白了一瞬,假瞳孔短暂地消失了。
茶辛幸灾乐祸:“人家是酸掉牙,你是酸掉眼,笑死。”
肉香传出来了,猪皮烤得焦脆,肉层肥瘦相间,肉质鲜嫩多汁,没有现成的调料,单吃肉,香是香,就是没啥味道。
大虫开动了,割下一块腿肉给茶辛,自己抱着整只猪啃。
要命的是这家伙的吃相看起来还有点优雅,举着两把大刀切割食物,像在用刀叉一样。
茶辛试着挤了一点杨桃汁在肉块上,咬上一口淋了汁的肉块,味道意外的不错。
这次费多络居然没办法干掉整只野猪,还留了些,茶辛转念一想,倒也能理解。
天天这么烤来吃,估计它也受不住,剩下的食物,留给树林的猛兽帮忙处理好了。
茶辛和费多络离开后,一只瘸腿大虫缓缓从树林里走出来,捡起余下的肉块狼吞虎咽。
夜未深,茶辛不想太早回去,没有娱乐节目,手机没电关机,回去只能傻傻地坐着。
大虫暖心地拐了个弯,背着她去大厦天台看“夜景”,蓝色外套没带出来,她刚落地就打了个大喷嚏。
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