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
江暮云声音轻轻柔柔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许星离终于找到宣泄口一般,神经质地点点头,连忙应道:“对,我梦到你出车祸的事。”
江暮云已经完全缓过来了,轻声说:“那时我们都不认识。”
许星离恍然:“对。”
所以梦的内容才会那么离谱,梦里江暮云甚至都直接看不出人形。
江暮云诱导道:“然后呢?”
许星离霎时冷汗直冒,还是后怕,不是怕那个梦,而是怕自己真的对江暮云和安安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她说:“然后?”
江暮云怀里搂着安安,手指柔柔地抚摸着许星离手背:“然后你为什么突然压着我亲?”
许星离抬眸,江暮云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听她故意把自己压着她施暴的过程轻描淡写地说成压着她亲,许星离羞愧地低着头,声音几乎要听不见:“我以为有人把我捆起来,我想要逃,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一连串对不起从她嘴里冒出。
江暮云捏着她手:“没事了,这里很安全,那只是个梦。”
许星离看着惊魂未定的安安,看着衣服凌乱不堪的江暮云,再看看完好无事的自己。
她低低应道:“嗯。”
江暮云柔声说:“睡觉吧。”
“好。”许星离却不敢再睡,怕又做那种梦,怕又不清醒地掐了江暮云,她不敢说的是,刚刚她好像感受到了一丝熟悉,内心仿佛找到自己一样激动,她好像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记忆了,不是原身的,而是属于她自己的记忆,这本该是个好消息的,她却无比恐慌害怕。
许星离想不出自己在怕什么,但是她再也睡不着,甚至不敢和江暮云睡了,等江暮云和安安呼吸声变得平稳,许星离轻手轻脚地下床,睡在客厅沙发上。
沙发上只有薄薄一层毯子,没有江暮云温软的身体,没有江暮云清浅的呼吸,许星离毫不意外地失眠了。
黑暗中,她抬手摸了摸嘴唇,那上面还留有江暮云的味道,掌心似乎还有江暮云胸前温度。
“早。”
“早。”
第二天早晨,两人若无其事地打招呼,许星离小心觑着江暮云面色,没有什么血色,显然也没睡好,她知道江暮云肯定知道她后半夜去沙发睡觉的事。
安安小家伙则不一样了,一醒来就忧心忡忡的,十分担心地看着江暮云和许星离。
许星离蹲下,摸了摸她脸蛋:“妈妈昨晚做噩梦吓到你了?”
安安实诚地点点头。
许星离保证道:“之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安安皱着小眉头应道:“嗯。”
吃完早餐,去幼儿园的路上,安安还是十分不放心,也不牵着两个妈妈走在中间了,非要让两个妈妈手牵手,而她走在前面,走着走着就回过头看看她们。
许星离手心握着江暮云手指,一动不敢动地送安安到幼儿园,安安被老师接走前又严肃地嘱咐道:“妈妈,你们不要吵架。”
许星离哭笑不得。
江暮云则轻轻笑了笑。
送江暮云去电台途中,许星离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暮云了,虽然江暮云昨天再三强调只是做梦,但她还是很愧疚。
在电台门口时,江暮云突然牵住许星离的手,许星离僵住,像个石雕一样站在原地。
江暮云伸出手摸索着,找到许星离嘴唇位置,然后踮脚快速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星离,做了一场噩梦就不要我们两个了么?”
许星离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半夜偷偷去沙发的事,顿时觉得自己是一个渣女,她连忙说:“没,我是怕……”
江暮云:“怕天天噩梦?”
许星离:“昨天对不起,我……”
江暮云打断道:“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之后的事都是我自愿的,而且我们是妻妻,有妻妻生活很正常。”
说到这,江暮云脸上终于有些不自在,她在情/事上向来被动,以前的床事几乎是由许星离主导的,即使是说情话也是许星离说得多些。
江暮云颊边生出两抹红晕,睫毛轻轻颤抖,轻声说:“星离,我很想和你亲近,真的很想很想,所以你不要再自责。”
江暮云如此直白,并且把昨晚的一切都揽到她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