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迪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没有哦,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卸下盔甲、卸下朝服的你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想看看不一样的你。”
钟离听到这个回答,倒才觉得有几分可以理解之处,便说:“容我再考虑一阵。”
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去了。
留下温迪一个人在花园中若有所思。
*
很快钟离给出了回复。
他答应女装,但婚礼由他安排,同时温迪也需要一起女装。
温迪对此并无异议,甚至颇为期待。
*
终于迎来了女装的那天。
终于迎来了婚礼的那天。
温迪惊讶地发现,周围的司仪人员都是盲人,并不能看清楚他们的着装,而因为两人出身不明未有高堂,索性只留下“拜天地”与“对拜”环节了。
终于来到了夜晚。
温迪迅速上前一步,掀开了那层红布盖头,如愿以偿看到了钟离的女装。
一袭红裙宛如迷人的烈酒。
青年编好的辫子束在脑后,几根白色衣带在夜风下飘拂,连着清瘦的骨节一起泛着冷光。
温迪伸出指头,勾住那一缕柔软的发丝,垂下头来,轻嗅着期间丝丝香气,微笑着说:“这不是很迷人吗?如此风姿绰约的美……”
钟离轻叹一声,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
其实按照温迪这般穿着,喜气洋洋的红色裙子衬得肤色愈发白皙,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本来他只觉着女装是奇装异服,但到了真正见到的一刻。
红烛映衬着少年的红裙,白皙柔软的手指绕过他的发丝。
翠绿色眼波在烛光里漾开,如此明丽动人。
少年温软的红唇缓缓张开:“当然我也喜欢你,加一个限定词,此时此刻的现在,混沌的过去,遥远的未来。现在,按照古老的仪式,我们应当交盏而饮。”
说着,两人将杯子缓缓递过去。
酒水滴落润湿在唇上。
温迪却朝钟离扑了过去,笑着说:“如此美人——是我的了。”
钟离一如往常地将对方接过来,轻声说:“不如说你更适合这样的称呼,在我眼里,在我心里。”
*
温迪再度醒来后,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
“不想上朝。”
听到这句话,温迪只觉如遇知音,连声附和:“是吧是吧,多无聊啊,我也不想。”
“可我想上……”
低而沉厚的声音传在他的耳畔。
而面前一双金色的眼眸凝望着他,钟离再度开口重复了一遍。
温迪终于听清楚这句话,愣了愣,才勉强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回想起来——
在熄灭蜡烛之后的夜,青年撕裂了繁琐的女装,显现而出的是惯于作战而蓬勃有力的身躯,以及像是无尽的力量……
是平日里看似古板沉稳的神态之外的——
甚至可以说是疯狂。
*
此刻,温迪依然感觉到周身仍然残留着对方的气息,轻轻叹息一声。
到处搜寻,却只发现昨天撕坏的裙子和一些钟离的衣服。
他便拿起一件浅灰色内衫套上,感叹说道:“钟离,你这衣服好长诶,我好像也不用穿什么裤子,就这样吧。”
钟离瞥过来复杂的一眼。
只是一眼,也可以看见过分宽松的衣衫套在温迪身上,显现出脖颈间仍残留的昨夜痕迹,而那件衣服本也堪堪遮住腰间以下部分区域而已……
温迪笑问:“好看吗?”
“怎么样都好看啊。”钟离想了想,补充一句,“当然不穿更好。”
温迪的笑容忽地僵住,不可置信地问:“你在说什么?”
钟离理所当然地说:“一些成年人听起来很自然的话,我们都结婚了,你应该习惯了吧?”
温迪快速将脑袋埋在枕头旁,抱着枕头,含混不清地说:“可是对你来说,简直是太太太太不自然的发言了吧!”
钟离从旁边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