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
而在这道包含热切的眼神下,温迪掏出了一张绘制着精美竖琴的翠绿色卡片。
天空岛乐团ID card 巴巴托斯
陈主任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将卡片扔在桌前,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巴巴托斯是谁?不是说叫温迪吗?……尽带些奇怪的人。”
胡主任说:“一定是拿错了,你们可再找找?”
“抱歉……”
温迪低下了头,捡起了那张写着巴巴托斯的卡片,是曾经在乐团世界用过的,而现在它不再能成为通行凭证了。
而他确实拿不出更多身份凭证了。
钟离拉过温迪的手,说:“我们走。”
两人走到门外,走廊上传来老者急切的声音:“等等,这样罢——”
钟离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是胡主任。
胡主任说:“我可以介绍你们去乡村服务点,你们看行不行?虽然实在是有些委屈,但是从基层做起,也更能服众。”
钟离颔首说:“那就有劳了。”
胡主任颤颤巍巍地拿起笔,写了一封亲笔信,郑重其事地交给了钟离。
最终温迪与钟离一起离开了黄泉路殡仪馆。
温迪叹道:“被嫌弃了耶。我们的身份不管用了。”
钟离淡然说道:“与其说沮丧——不如说这才符合发展道理。”
温迪说:“且听高见。”
钟离娓娓道来:“昨天我跟胡主任参观了殡仪馆的设施后,发现现在送往逝者的理念与技术已经与往日相差很大了。
他们拥有更人性化的机制,比起执着于打破偏见热衷跑业务的胡堂主强多了。看起来现在的殡仪馆像是把这当成一种服务,甚至设立了休息室,还说请客人们留下守夜,往生堂都是一般人不敢接近的……”
温迪问:“依你之见,等你回去后,是不是要把这些告诉给胡堂主,让她改善下业务?”
“取长补短,倒也不无道理。”钟离理所当然地说着,补充道,“而且这边对逝者处理颇有见解,音容宛在,还要化妆上路,还要给他捎带东西。
唔,虽说这种祭奠故人的礼仪早年便有了,比如好酒之人,可以给他捎几瓶酒,倒也不一定是真的,用纸画个酒瓶子,心意到达即可。”
温迪纳闷地说:“我总觉得你在影射什么呢
……”
钟离连忙摇头:“不曾。”
温迪冷哼一声,说:“但你见解如此到位,怎么没留下呢,真是太不走运了。”
钟离想了想,说:“其实还算走运,主任说我们这叫下乡历练,等工作经历够了,又会放上来。”
温迪有些怀疑地说:“但最后我们可能还是去打杂吧,没有身份证那合同工可能都不要我们,更不要说正式编制了。”
钟离淡然一笑:“无妨,体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