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连忙捂着脸跑开了。
甘雨沉默地望着场间情形,很快便发觉了在角落里淡定饮茶的棕发青年和站在旁边的吟游诗人。
甘雨上前一步,郑重地说道:“刻晴……她也是为了璃月好,并非、并非……”
钟离淡淡一笑,说道:“璃月有这样的人,是璃月之幸。”
甘雨闻言略感诧异,接着说:“玉衡星一向要强,她对茶楼减税和开放内容禁令的提案颇有异议,看来短期我是没办法了。”
温迪压低了声音,说道:“若她不是猫的话,我有一计,如此这般……”
“这能行吗……”甘雨有些半信半疑,但接着立即反思,“抱歉我不该怀疑,二位此举必有深意。”
*
某日,刻晴路过人声鼎沸的茶楼。
说书人娓娓道来:“彼时的璃月,名门望族众多,百家产业兴盛,然而一颗廉贞新星冉冉升起。虽是名门大家闺秀,她却深入荒无人烟之地。某日,晴天飞雪,有一人衣衫褴褛,上来击鼓鸣冤,说那商人欺行霸市,克扣工人工资。玉衡星大怒,当下乔装改扮,亲入现场,搜集证据……
“不是吧?七星的事情你们都敢编?”
刻晴小声说着,耳尖微微一红,但忍不住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路边听众笑着说:“怎么不敢?我们还编帝君的故事呢。不过你得赶场,要排到下个月才有。不过你这外表看起来,怎么有点像……”
刻晴捂住了脸,不自在地说:“唔,你看错了!”
而后转过身,跑到楼下。
身后传来一个灵动的少年音:“玉衡星居然来听书啊。”
“噢……不、我不是!”
刻晴连忙摆手,而后疑惑地望向面前的吟游诗人。
诗人身后的绿披风随风而动,翠绿眼眸里波光流转,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问:“刻晴对这一段,有什么见解呢?”
刻晴闷闷地说:“其实,书中的女孩,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勇敢……”
“噢?”
“并不是那般坚韧有毅力,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书就是你编的吧!跟我去七星走一趟!”
“等等!甘雨,帮我拦一下。”
“啊?甘雨?”
刻晴下意识地转头一看,却并没有发现甘雨的踪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只是随口一说,也不知道这个从何而来的家伙,竟然对自己的出身如此了解。
刻晴大感疑惑,朝前方快步追了过去。
追逐半晌,吟游诗人在路边摊上停下。
刻晴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却发现……
这路边摊售卖的,居然是岩王帝君的二头身土偶!
刻晴顿时双眼放光,拿起一个土偶细细端详,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温迪,在看什么?”
语调不疾不徐,声音低沉喑哑。
“啊!”
刻晴下意识地将手中帝君土偶放下,震惊地看着面前棕发青年。
这位看起来不动声色的往生堂客卿,到底只是个古板的老派璃月人,还是那位……
想到自己发表的各种不敬神不敬仙的感言,再想到刚刚意图购买土偶的动作……
刻晴顿觉人生无望,赶紧步步后退,彻底跑得无影无踪了。
温迪不由感叹:“还是你有威慑力啊,一来就把小姑娘吓跑了。”
“我可什么也没做。”钟离一本正经地澄清,接着说,“倒是你,又去逗弄小姑娘。”
“诶,哪有?我只是帮你休养生息。”温迪转过身来,打量着那些二头身土偶,若有若思地说,“你们璃月还有这种土偶崇拜,我们蒙德都没有呢。不过想来……我的土偶,出了也卖不掉吧?”
钟离不假思索地反驳:“怎么会?如果出了,我第一个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