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有些犹豫地摆动起尾巴。
温迪遗憾地说:“我要走了。”
刚转过身,小龙已迅速地飞扑过来,将那块玉石放在了温迪的手上。
“赐汝应许之物,汝要好好保管。”
温迪听到这老古板的语气,不由笑出了声。
可奇怪的是,触感并非普通玉石的清凉,反而像是一股暖流淌过掌间。
*
温迪睁大眼睛看着掌心。
一滩沉重的岩元素从手心蔓延到手臂,结成了金色的岩印。
他不由惊讶地问:“这是什么?”
钟离睁开金眸,语气沉稳:“只是一个岩印而已,历经时空的转移,元素力有所减弱,过不了多久便会自动消除。”
温迪望着这双色彩如出一辙的黄金瞳,若有所思地问:“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见——你要我跟你走。”
平静的语句,却像是在控诉吟游诗人诱拐小龙的恶劣行迹。
“嗯。”
“还要我的心。”
沉稳的声音变得温柔一些,说出话后,钟离耳尖微微泛红。
像极了那块玉。
温迪有些疑惑:“那是……”
“最初的岩之心。”
温迪有些诧异,可接着却想起了更大的疑点,正色问道:“钟离,你的梦境里为什么会有风墙和烽火?”
钟离轻轻一叹:“心都给你了,还计较这小小的细节。”
温迪愈发觉得此中大有问题,不由回想起当年那个奇怪的梦。
为什么老爷子突然会那么耐心地喂他吃苹果?
为什么吃完苹果后,他就梦见了蒙德城的烽火?
虽然解释为过分担忧的联想也说得通,但亲自进入钟离的梦境来看,好像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钟离淡淡地说:“小小试探而已,这样的心机在你那里只多不少罢。”
居然就这么承认了!还反咬他一口?
温迪愈发地郁闷:“可你当时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钟离淡淡地说:“不动声色岂非执政的基础素养?巴巴托斯,是你荒废太久了。”
温迪不由被噎住。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也会被我影响,想知道你是否也会为我心动。”
声音低沉入耳,带着绵绵情意。
虽然一如既往的动听,但为何这般理直气壮?
温迪陷入思索。
过往的记忆重现在脑海,逐渐变得清晰。
老爷子当时认真地问起他,回到蒙德到底的原因。
彼时只像是殷殷关切,而今却像是在问——
回去到底只是为了蒙德?还是为了我?
踏入局中,心有牵动的,是否只是我一人?
温迪品味着其中复杂的思绪。
但还是觉得,倒也不至于在梦境里跑到蒙德城放一把火吧?
温迪不由皱起眉头,朝钟离怒目而视。
可他接着想起所谓为政者不动声色的基本素养,霎时间面色归为平静,转过头来,望向窗外的璃月城。
钟离跟在身后,忙说:“咳咳,只是梦里如此,我也没有真的这么做,你不必吧。”
温迪收回视线,目光扫过往生堂。
钟离赶紧说:“如若烧毁此间房屋,且不说善后工作,我们也没地方住啊。”
温迪顿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似的,实在是无言以对。
钟离叹了口气,低声说:“我们还是在没人的地方好一点吧?”
温迪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
钟离给了他一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
温迪不由以手掩面,为什么这时候你还在想这种事情?
他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转过身去,径自洗漱后,往门外走去。
钟离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提醒一声:“围巾。”
温迪顿时站住脚步,微微低头。
脖子上布满了吻痕,是深浅不一的红。
沉默半晌,他抬起手臂。
钟离拿起一条翠色围巾,声音温和:“巴巴托斯大人有大量,不必跟我计较。”
温迪闻言,抬起迷惑的双眸。
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