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不应该吗?”
“神明的旨意对我而言是再合乎常理不过……但是,请您考虑一下,帝君的感受。”
温迪缓声说:“我当时所说,不过是为了增强说服力的一句话而已,只在当时有效。你应当遵循自己的内心所想,想看谁看谁,谁也不看都没关系,望着天,望着地,这是你的自由。”
魈听到这前后不一的说辞,有些困惑地问:“那您对帝君也是这样态度?”
“我有我的做法,你不必去学。再说,如果我对他说你想不想看着我,你觉得会是什么回答?”
“那……”
“那肯定是,你别来打扰我工作、一边去、回蒙德吧。要这样的回答有什么好处?”
魈觉得不应该寻求好处,但风神的确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他实在无法参透。
循着温迪的话思考良久,魈迷茫地问:“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帝君就会答应?”
“沉默就是默许,反对的话再说一次,直到答应为止。”
语气里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
这种态度让魈十分诧异。
看起来,双神的相处只是因为帝君在各方面受到风神的吸引,甚至不明身份者,会认为那只是受宠的少年。
但居然是靠着近乎强势的坚持吗?
魈越来越无法理解了。
*
及至下午,温迪和魈来到一家客栈,准备用餐。
刚一坐下,魈忽然问:“听闻风神吃饭需要人服侍喂食对吗?”
话说的很客气,绝口不提喂食的人是谁。
温迪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不必。”
魈顿时惊讶地发现,在帝君那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风神,怎么在他面前自理能力超强?
甚至还会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也不需要他的保护。
魈不由觉得自己才是没用的人,沮丧地垂下头来。
温迪看了魈一眼,说:“你要觉得没事干,去找个铃铛挂在枪上给我摇着听响。”
“……您还想取笑我?”
“诶嘿。”
两人用餐完毕,走在路上。
温迪唤出小竖琴,缓声说道:“旅行的意义只是旅行本身,只要有人陪伴就好。你存在的意义便是你本身,而不是非要做出奉献。”
轻缓的琴声和诗歌般的言语响起,如此动人。
魈并不是很能理解,但努力地记下这些话。
两人一路来到了蒙德。
守城士兵和路过的行人都在祷告:“愿风神巴巴托斯保佑你。”
魈不由对风神愈发敬仰了。
但魈很快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在祷告的同时又对温迪视而不见。
转头一看,温迪也在那说:“愿巴巴托斯的风与您同在,我的朋友。”
动作很自然,神态很虔诚,完全与风神信徒们融为一体。
魈不太理解:“您这样隐瞒身份……”
温迪笑着说:“这样才自由啊。”
两人走到蒙德城的花店旁,卖花的女孩注意到二人,朝他们招呼道:“那个一直来买花的高个子青年没来了,您是他的友人对吧?”
温迪停住了脚步。
“我记得他描述过,头戴着塞西莉亚花的少年,容貌可爱,圆脸绿眸,总是面带微笑。”
卖花女孩若有所思地端详着他,“难以追逐的浪子——居然是这样的外表,令人惊奇。想来过了这么久,你们应该在一起了吗?”
魈纳闷地问:“什么在一起?和谁在一起?”
温迪淡淡地说:“你应该听得懂,不必来问我。”
卖花女孩转头望向魈,说:“这位少年的面貌,看起来不像是蒙德人。”
温迪说:“他是璃月人。”
卖花女孩有些惊讶:“这是你的另一位友人吗?您玩的真可以。”
温迪解释:“你误会了,这是他的孩子。”
“啊!他还有孩子!难怪追不上您。”卖花女孩很是惊讶,感叹道,“啧啧,虽然外貌气质上佳,但有孩子,终究是个拖累。”
“啊对对对。”
魈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