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是之前帮那穷苦少年抓药的好心人,你的事迹大家都传开了呢!现在你是又要救人吗?”
“我有个老毛病,是对猫过敏,我也不指望能治。其实我觉得问题更大的是他——”温迪伸手一指远处的棕发青年,“我觉得他有猫耳,他说他没有,你说奇怪吗?”
大夫凝眸思索半晌,说:“我远远看着,好像有一点不太对劲,近了看,好像又很正常。”
温迪闻言顿时颇为激动,连声道:“是吧是吧?他不正常!”
大夫说:“请你将原委重新仔细地说一遍。”
温迪稍微回想了下,缓缓说道:“前一天,我睡醒的时候,看到这位先生头上长了两只白色的猫耳,他却拒不承认。那只猫耳很灵动可爱,是可以随时变化的,当他照镜子的时候,就会躲起来……”
大夫仔细地聆听完,却问:“你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温迪正色道:“我很清醒。”
“不,他经常喝酒,一点也不清醒,我觉得他的身体或者心理出问题了。此番行程,我是来陪他看病的。”
“钟离,你什么意思?”
钟离不看温迪,转头却对大夫说道:“我的意思是——大夫可以放心用药诊治。”
“不!咳咳、事实上是……”
“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你的要求了,你也该听我一次。”钟离打断了吟游诗人的发言,严肃地说道,“何况这是为了你的身体。而且这是你自己挑的医馆,大夫也没有坏心。”
温迪听到对方难得执着的语气和颇为充足的理由,不由沉默了。
大夫循循善诱地锁道:“这位少年,你本来也说自己对猫过敏是吧?最近可有接触过猫?”
温迪望了钟离一眼。
大夫解释道:“咳咳,我的意思是——在这次过敏之前?”
温迪回答:“半个月前,我在房顶上遇到了一只白猫。”
“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理论上并不会再有过敏原残留。关于过敏之症,我们医馆有祖传的秘方。虽然一般人不太受得了,但是效果颇为显著。治疗方式就是把你放在一堆猫里面,然后身体自然——”
温迪打断道:“请说第二个计划吧。”
大夫耸了耸肩:“好吧,我也觉得这样做不太适合。你看起来年纪很小,怕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治疗方式,不过我们还能开一些药。”
温迪点了点头,走进医馆等待。
须臾,大夫的学徒端出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大夫叮嘱道:“饭后服用,一天三次,服药时不能接触过敏原,也不能接触酒精辣椒等食物,两天后如果没有效果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