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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接过来,感觉这把钢铁打造的弓颇有重量。
浮舍笑着说:“好了,魈,你今天来当裁判吧。”
魈本来还想试一试神之眼的新力量,但见浮舍执意如此,也不太好干扰大哥的兴头,便点了点头。
浮舍继续说:“比试要有彩头,输的人嘛——给魈做杏仁豆腐,怎么样?”
温迪点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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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荻花洲,各自划分了一片区域。
温迪拍了拍魈的肩膀,叮嘱说:“魈,要公正哦。”
魈闻言有些诧异,吟诗真君是担心他偏向自己兄长吗?他本来还以为阿诗是自己想作弊,但待他反应过来后,已经被浮舍拉走了。
腾蛇太元帅浮舍已经开始战斗,携着雷电的拳头挥舞起来,呼呼生风,声势浩荡,各方妖邪纷纷退避不已……
另一边。
温迪以一个平举的姿势挽起了弓箭,眼眸平视着前方。
刹那间,那平平无奇的箭支上突然汇聚起一团绿光。
绿光扩散而开,飘摇在空中,大片青色的羽毛缓缓地坠地。
分明只是轻软的羽毛而已,但这些魔物污秽却在顷刻之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温迪将弓放下,看着四周寂静的景致。
荻花深处,芦苇飘荡,一片祥和。
那位浮舍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这一顿安排应该是帮魈把工作干完了,可真是兄弟情深。
温迪这么想着,百无聊赖地躺下休息了。
*
一片茫茫雾气中,摩拉克斯循着一阵魔物的气息走来。
但他能感知到,污秽的气息在荻花洲的土地上渐渐变得很淡,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风的气息。
远远地,摩拉克斯便看到了金鹏夜叉。
他缓步走了过去,第一眼望见的是魈手里和璞鸢上奇怪的铃铛,第二眼是魈手臂上的发着绿光的菱形物件……
摩拉克斯心情略为复杂:“神之眼……魈得到了风神的注视。”
魈赶紧表明忠心:“我能感受到风的气息,但我将永远为帝君效力——这只是一个外置器官罢了,可以帮助我更好地为帝君效力。”
摩拉克斯淡淡地看了一眼绿枪上奇怪的铃铛,心想这都被忽悠成什么样了,当然能感受到风的气息。
但不知为什么,魈的这句话却让他有一个念头渐渐地滋生。
风的气息……
以往无所顾忌地靠近他的那股气息,亦会为旁人所感触。
自由之风并不会为谁而停驻,而是任性自然无所不至。
甚至以神明而言,应该是众生平等地将目光投射在信徒之上……
魈继续道:“前日业障缠身,濒临失控,是吟诗纵酒真君帮助了我。”
摩拉克斯微微诧异,怎么事到如今,魈还这么称呼风神?
但他并不戳破,只说:“尚且算他有点良心。”
魈又说:“他向我打听关于帝君的喜好。”
摩拉克斯暗想,离开时索要礼物的语气如此贪得无厌,但实际上却在私下打听他的喜好吗?这就是风神的迂回之道?
“那你怎么答的?”
“我并不理解,喜好并非正途,容易上行下效,引得小人投其所好……”
摩拉克斯闻言叹了口气。
魈继续说:“但阿诗说,既然有讨厌的食物,当然会有喜欢的。所以我根据日常的观察,说您喜欢茶与玉石,想必没错。”
摩拉克斯沉思片刻,风神历来有很多歪理,但此刻这席话听起来却颇为顺耳,甚至他可以从话中想象出魈如何被反驳得无言以对的样子。
半晌,他摸了摸魈的头,宽慰道:“既然如此,你且与他好好相处。”
魈点了点头,接着说:“浮舍大哥回来了,在和吟诗纵酒真君比试。”
摩拉克斯一听,还有这一出,当即觉得风神对我座下的夜叉虎视眈眈,是魈已经忽悠到手,开始欺负浮舍这个老实人了吗?
帝君抱着这般心情,准备去看这场比试。
待到走过去,他却发现场中一片平和。
只见疲倦的少年熟睡在芦苇叶中,翠色衣衫和头发似乎与这青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