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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一回头,见温迪还是呆着不愿动弹的样子,再看看旁边的衣服……
摩拉克斯心觉不妙,怀疑地说:“以阿诗的聪明……应该会了吧?”
“唔……可我没力气了耶。”
清晨时慵懒的少年音,比最轻盈的羽毛还要柔软。
摩拉克斯却真不敢信这种说辞。
“拜帝君所赐,我昨天写了好多公文,手都是酸的……”
声音益发地绵软无力。
“……”
“既然你也不费力,就这样好嘛!”
摩拉克斯听到了熟悉的理由,想要反驳,却也知道根本不管用。
好像不管怎么样,对方都能找出一堆歪理邪说,不如干脆同意,这样起码不用听温迪念了。
而且经历过多次的体验后,摩拉克斯逐渐也习惯了这样的细枝末节。
虽然这样的事情让温迪做起来就根本不是细枝末节,而是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艰难的考验。
当然,以摩拉克斯一贯定力来说,这并不成问题。
可是很意外的是——
今天的摩拉克斯依然做出了如同往常的动作,将衣衫为对方套上,仔细地系上衣带。
在他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时候——
手划过腰,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半个手掌,停留在少年柔韧的腰上。
拜昨日的经历所赐,摩拉克斯第一次意识到这样的细节。
第一次意识到这并不是客观理性的实体,而是可以牵动情绪的部位。
当然他很快反应过来,面上不再有多余的神色,行动一如往常,根本挑不出错来。
但这刹那间的停顿,显然被温迪敏锐地察觉到了。
少年唇角微微上扬,翠色眼眸里有一种得逞的味道。
摩拉克斯正好转过身,并没察觉这个神色,简单地用过早餐后,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温迪凑过前来,一边观看一边赞叹:“诶,字写得很好啊,真不愧是帝君呢!”
摩拉克斯仍是垂眸不语,伏案工作。
温迪趴在桌案面前,用手撑着下巴,歪着头浅浅一笑:“摩拉克斯真勤奋呀!”
摩拉克斯便开口问:“所以蒙德不需要管,风神是有什么治国之道吗?”
温迪连忙摆了摆手:“蒙德怎么了?我不知道啊!”
摩拉克斯摇了摇头,掉开头去,继续看公文。
温迪绕到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邀请道:“老爷子,跟我一起去玩吧!”
“我要工作。”
摸鱼之神不屑一顾地问: “工作有什么意思呢?”
摩拉克斯轻声一叹。
温迪趴在他的肩膀上,探过头来,问:“和我在一起,不会更开心吗?”
摩拉克斯回过头来望向诗人。
诗人的一只眼懒洋洋地闭上,另一只俏皮地眨了眨,像是闪烁着山风的光,飘逸而清新。
的确,不得不承认——
这比白纸黑字上面的繁复公文,更让人移不开目光。
温迪继续再接再厉地说:“人类的事情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摩拉克斯解释:“现在他们还解决不了。”
温迪不由埋怨:“你怎么成天都想着工作!”
“不是你催我的吗?”
“诶?”
摩拉克斯看着对方这无辜的样子,不由轻叹一声。
风神成天想方设法地给他提要求,我要这个我要那个……
至今他不知不觉地答应了一堆奇怪的要求。
结果人家这边倒什么都不觉得,还来干扰他工作。
摩拉克斯平静地说:“你的花不想要就——”
温迪一怔,抢白道:“诶?还反过来威胁我,你的契约精神呢?”
摩拉克斯无奈道:“无论如何,你都言之有理。”
如果没法狠心动手的话,这家伙总会得寸进尺,提出各种要求。
如果拒绝的话,请准备迎接精心的布局吧。
回头风神再惋惜似的看着他一眼,说:“还是答应我吧。”
这样的交锋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