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码头商人,犯下诸多罪行。其一,收容黑户,无视璃月法令威严,有碍法令推进。你可知罪?”
钱唯转着眼珠子,企图辩解:“小的有文书……小的生意是登记了的,是合法的……”
天枢厉声道:“还敢狡辩?证据在此!”
钱唯急忙说:“那是伪造的!是一个狡猾的少年偷走了我的东西!”
天枢怒道:“这些契约文书由专人验证过笔迹,你还想抵赖不成?和你通信的笔迹完全一样!”
“这……”钱唯无法辩解,心虚地低下头来。
“第二项罪名,压榨员工,随意打骂,危害其身,不行救治,使生民陷于忧苦。证人在此,王和顺,你且宽心说来。”
说到此处,天枢用慈和的目光望向王和顺,鼓励地看着他。
王和顺立即起身,说道:“我叫王和顺。我的父亲替钱老板干活数十年,却在出海后生死未卜,他本来答应照顾我,却哄骗我签下了卖身契约。一路来,我的工作从未停止,却没拿到应有的报酬,甚至他稍微不顺心,就会打骂……要不是有恩人帮助,我可能早就病死在里面了吧……就在不久前,他还派了个监工殴打我……”
“传监工!”
监工也被带上前来。
“监工可知罪?”
监工跪在地上,立马连声高喊:“我也不想啊,是老板让打的!要是不打的话,那被解雇的就是我了!还是我帮军爷们找到老板通讯的书信呢,老爷您能不能可怜可怜我从轻发落?我上有老下有小,只想混口饭吃啊!”
“你这个势利眼!墙头草!”钱唯听到这话心底一凉,只觉身边人都叛变了,挣扎着起身,愤怒地踢了一脚监工。
监工闪躲不及挨了一脚,但在他眼里,老板的积威已经不在,看着这堪称可笑的落魄老板,向前一扑,立马将钱唯推倒了。
钱唯朝那监工怒目而视,但一方面被镣铐限制,一方面又被千明死死地按住。
千明警告道:“不许打架斗殴!严肃!”
天枢继续道:“钱唯之共犯——监工金二石,打伤工人,包庇罪犯,因有悔改之心,判处四年有期徒刑。”
金二石赶紧跪下道:“感谢仙人开恩!”
天枢又一拍惊堂木,高声道:“钱唯,你第三项罪名,是走私异邦酒,抬高物价,破坏公平良性竞争秩序,助长铺张奢侈之风,危害千岩军纪!”
钱唯才灰溜溜地爬起来,听到这项罪名,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又跌了下去。
百姓们议论纷纷:“这黑心的商人!自己吃的肥头大耳,却不让手下吃饱饭,实在可恶!”
“一个商人怎么能干出这些事?不会是上面有人吧?”
“和千岩军有关?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钱唯眼神一片迷茫,朝着周围环顾,试图求救:“叔啊!救救侄儿!救救侄儿!”
千明紧紧扣着钱唯,纳闷地问:“谁是你叔?”
钱唯声嘶力竭地喊:“我上面有人!你抓不了我!”
千明不明其意:“可是我已经抓住你了。”
正在这时,天枢副官高声喊:“带疑犯,钱礼!”
一个穿着精致考究的中年人被带入场中,此人仪态不俗,举止文雅,当称得上一个礼字。
围观的百姓已经有人认出了他。
“这是那个八门中的大人物!”
“他和这狗老板都姓钱!”
“姓钱的不是好东西!”
天枢沉声道:“钱唯,你第四项罪名,神色行贿收买千岩军与八门银原厅长钱礼,亲属行贿,徇私枉法,有损世风民情,严重危害契约,两人当受食岩之罚。”
那钱礼刚一上来,连忙澄清:“我不认识他!他是假冒我的亲戚!”
钱唯却不管不顾地冲行前来,抱着钱礼的大腿,哭泣着喊道:“我的亲叔叔啊!您怎么不认我呢?”
钱礼想要把他推开,但面对这纠缠不休的胖子,力有不逮,最终长叹一声说:“唉——他只是我远房亲戚,并不是正牌的叔侄,请天枢星大人一定明察啊!”
“我已老朽,谈何明察?”天枢星并没有看他,而是望向百姓中间,缓声说道,“此番判案,多亏一位真君相助,我才得到这些证据,最后发觉原来腐烂已根植至八门之间,令我等七星心惊胆战,如同头悬利剑。”
天枢星左右四顾,也不知道吟诗纵酒真君到底有没有到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