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自身倒是排斥这些。”
钟离记下这个名字,问:“这位千明是何方人物?”
“是……我装仙人时来找我修仙的一位少年,已经拜入我门下了。”
钟离听到这描述,又是一怔:“你还打算开宗立派?”
温迪轻咳一声:“满足少年的幻想而已,不是很有趣吗?”
诗人说到这话的时候,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语气一派随意自然。
然而钟离知道,如果对方愿意的话,确实可以毫不费力地做到。虽然说醉鬼诗人明明和仙风道骨搭不上边,但以神明的力量哄骗一个凡人,那还不简单?
可他们若幻想……
钟离忍不住摇了摇头。
在幻想中被编排的帝君,从白胡子老伯伯到奇怪的“摩拉克斯变成了女郎”,再到风神的不正经修仙话本。
这样的幻想,谁会想要去满足?
钟离长叹一声:“你总是在谈起正事时如此轻松惬意,实在是善于从尘世间寻找欢乐。”
“那是自然,若一味沉浸在过往的悲伤里,又如何前行呢?”
温迪说着,自然而然地揽过钟离的肩膀,面上的微笑如此从容洒脱。
无论面临任何困难,诗人的脸上都带着这般从容的笑意。
钟离不由感叹,根本无需音乐与诗歌,单只这样的笑容,本身已足够动人。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空。
夕阳渲染出一片红色,红得像一个甜甜的苹果。
钟离忽然有些怀疑,分明岩之神才是一贯最稳重的那个,可难道完全不动的稳定,其实并非最稳定的状态,而是需要适当放松吗?
他勉强放下心情,逐渐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那是……
万千世界里独特的一缕风。
“你们两个!站住!”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静谧的氛围,一群手持银枪的千岩军团团地围了上来,还有两排在旁边严肃地列阵。
领头的士兵厉声喝问道:“你们说要告谁?”
钟离淡然道:“钱唯。”
“你们姓甚名谁?
温迪赶紧说:“等等,我是蒙德人,没有你们这边的户籍,你们管不着……”
另一个士兵愤怒地说:“可疑的异乡人,还想赢走我们的摩拉!”
温迪单手叉腰,强调道:“愿赌服输懂吗?”
那士兵听到这话,颇有些没底气,垂下了手,解释说:“上面说要把你们关起来,我们只是奉命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