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笑着问:“姐姐,绝密也可以说出来吗?”
甘雨呆了呆:“不是……你、你问我的吗?”
“我问的话,就可以说吗?”温迪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闪着光,似乎没有人可以拒绝。
“我不知道!是你自己看的资料!”
甘雨摇着头,揣起清心起身就溜。
她再也不要听摸鱼诗人胡扯了……
没有了监工,温迪开始自由自在、放心大胆地摸鱼。
什么魔物、什么仙众的麻烦事,他才不在乎。
不过这个七神酒会,听起来不错……是摩拉克斯专门给他办的吗?
温迪想到有酒喝,心满意足,提起笔来,不知写了什么,接着又醉醺醺地睡了过去。
*
摩拉克斯轻轻地推开门,望着酣睡的醉鬼诗人。
诗人的小帽子歪戴着,别着的塞西莉亚花也歪了,而在领口处,本来整整齐齐的蝴蝶结微微地松散,露出白衫下的肌肤……
摩拉克斯上前,将那朵花扶正。
这样看起来就比较清雅了。
不过诗人身旁的酒气,依然弥漫着一股醉人的味道。
忽略掉诗人霸占甘雨座位、鸠占鹊巢的恶行,如此毫无防备地在睡下,也可以说得上是一种纯真了。
但是三言两语就几乎成功策反与他定立契约的属下,真的可以说是“纯真”吗?
摩拉克斯不由想起,刚才遇到甘雨时她一脸红晕的模样。
连招呼都没跟他打,揣着一把清心就跑的样子——
实在是甘雨一生难见的失态场面。
到底是月海亭开的薪资太低,还是吟游诗人的魅力太高了呢?
一阵夜风,习习拂来。
忽然一张纸从案上飘落……
摩拉克斯回过头,伸手接住。
只见上面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摩拉克斯”四个字。
摩拉克斯不禁微微一笑,找来一条毛毯,缓缓地披在诗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