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一定会对鬼舞辻无惨投以关注。
也就是说只要在鬼舞辻无惨身上制造点变动,鬼王就能反转成为他们钓出“病毒”的饵。
蓝色彼岸花是一剂重药。
对鬼而言,没有什么比能出现在太阳底下更醒目更强烈的变化——哪怕鬼舞辻无惨的特殊并不是“病毒”搞的鬼,如此明显的改变也足够能让它做出反应。
一旦有谁咬住了这个钩,就会成为世界的重点怀疑对象。
毕竟在世界意识的潜移默化下,鬼变成了不存在的生物,人们不该觉得鬼舞辻无惨在晴天活动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需要一束蓝色彼岸花就能达成良好的效果,着急揪出“病毒”的世界意识认为这是一笔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所以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另一个世界意识甚至表现得更加积极。
祂本来从最初就是想让鬼舞辻无惨以人类的姿态复活,只不过莫名其妙的失败了。吃下蓝色彼岸花后的鬼舞辻无惨表面上和人类越来越远,但换个角度想,能变得在太阳下活动,不也能算是和人类更接近了点吗?
或许祂就能更容易对鬼舞辻无惨施加影响。
当然最坏的结果祂也已经考虑好了。
假如实在不行,最后还是没能把鬼舞辻无惨变回人,祂就负起没能好好让对方复活的责任,允许鬼舞辻无惨保持着这个状态生活下去!
反正在蓝色彼岸花的作用下,鬼舞辻无惨已经失去危害人类的理由了嘛!
——综上所述,在两个世界难得都很主动的配合中,巴巴托斯很快就拿到了被催化盛放的蓝色彼岸花。
目的各不相同,但不管是他们三还是鬼舞辻无惨,都确实是对这个结果足够满意的。
巴巴托斯看着激动得不能自已、在亲自走进阳光中后从流泪转变为狂笑的鬼舞辻无惨,眯了眯眼睛,然后问到:“怎么样?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异常。】
『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果然“病毒”根本就不存在吧?』
“下结论还早着呢,这个展开其实在预料之中。”巴巴托斯摇了摇头,“既然无惨大概率是诱饵,那直接潜伏在他身边就属于危险行为,假设‘病毒’够聪明,它就该选个能时不时和无惨有接触且不会引人注目的身份。”
根据他的推测,“病毒”肯定没法时时刻刻关注鬼舞辻无惨这里的情况。
毕竟他昨天那么光明正大找上门了,也都没啥特别的收获。
不过,正因如此,鬼舞辻无惨身上的变化才更容易刺激“病毒”让其产生反应……
『咦,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干嘛还要让我们多注意一下?』
“所以说确认一下总是不亏的嘛,”巴巴托斯耸耸肩,对因为不需要所以在这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的世界意识解释道。
“所谓世事无常……谁能确信事实就一定会是自己想的那样,谁又能保证事态一定会朝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他像是想起什么,垂下眼眸:“至少你们的世界里,命运并非是从一开始就定好的,不然现状也不会是这样了。”
轻盈的风有刹那的凝滞,但转瞬间又开始重新吹拂。
*
在外面转了一圈之后,算算时间差不多鬼舞辻无惨应该已经平静了下来,巴巴托斯才又出现在他身边。
坐到桌子旁,巴巴托斯手撑着脸颊,笑盈盈地问起鬼王的感想:“感觉如何呀?”
“千年来未曾有这样的满足感。”
鬼舞辻无惨这会儿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从他愿意和巴巴托斯对上视线并且诚实回答问题就能看出来。
换作是昨天,他肯定眼皮都不抬一下,随便说点什么就敷衍过去了。
不过嘛,就算心情很好,他对待神明的态度也没有尊重到哪里去。
毕竟在听到巴巴托斯“有没有变得对神明更敬仰一点?”的提问后,他的言语一如既往的讥讽。
“怎么,神缺少信徒到连我这样的都要收了?”
巴巴托斯因为他的不解风情鼓了鼓脸颊,但他有退缩,继续努力:“那来点感激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