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合上,施施然就走了。
笑话,试探是不可能试探的,谁知道对面是不是在演自己啊。
而让他送巴巴托斯回屋或者给对方披被子什么的更是异想天开,他像是会去照顾自己讨厌的家伙的鬼吗?就算是神也别想例外。
所以真正该采取的行动只有一种,那就是趁巴巴托斯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的这个机会,赶紧走人。
他本来就只是过来看看情况结果被强行扣留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至于其它的,那都不是鬼舞辻无惨会去考虑的问题。
*
当鬼舞辻无惨终于又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客厅的时候,巴巴托斯已经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了。
巴巴托斯本来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正盯着报纸看新闻,察觉到鬼舞辻无惨出现后,先是朝他笑着挥挥手,然后又假装委屈的瘪瘪嘴。
“昨天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也太过分了吧?万一我感冒了该怎么办?”
鬼舞辻无惨原本打算路过的脚步停下,朝巴巴托斯送去无语的视线,表情大致可以翻译为“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我倒是挺想看看神明感冒的样子,你可以表演一下。”
“真是没有幽默感。”巴巴托斯身体往后一仰,抱怨到,“亏我还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做你助手的工作里难道还包含了一项得陪你玩过家家?”鬼舞辻无惨十分不给面子,自然的忽视了他的后半句话。
巴巴托斯摇摇头,看着鬼王坐到一旁:“那倒不至于,我向来会给同伴足够的自由,不如说会配合我的才是少数……”
“自由。”鬼舞辻无惨挑出一个词,重重地念了一遍。
他想了想遇到巴巴托斯之后的经历,完全想不出他被迫变成这个神的助手的过程中,究竟哪里能体现这两个字。
难道他要是说自己不乐意,巴巴托斯还会放他走不成?
不过说来也对,神明又不可能会把鬼当作同伴,就像他不可能把对方当作同伴一样。
见鬼舞辻无惨又准备开始做事不搭理自己,巴巴托斯有些无奈:“话说,你真的不好奇一下我说的礼物吗?”
鬼舞辻无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神明准备的礼物,说不让人好奇是不可能的……但是面前的这家伙,是个表面写满了轻浮和不靠谱、大部分时候言行举止和人无异的奇怪神明,他打从心底不抱期待,特别是昨天他刚见过巴巴托斯酩酊大醉的模样。
感觉出自对方之手的礼物,说不定和他从人那里收到的礼物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要是巴巴托斯想说他搞了个大的,那就是惊吓惊喜二选一了。
鉴于他本人对巴巴托斯的观感,他更倾向于自己会遭遇前者。
经过一串缜密的思考,他回答:“不感兴趣。”
瞬间巴巴托斯长吁短叹:“唉,我明明为了能和你保持良好的交往关系是那么的努力,结果你还是这么冷淡,太令我伤心了!”
鬼舞辻无惨手里的东西险些被捏碎。
这些表演欲旺盛的家伙他是真的烦。
这副场景让他想起曾是自己部下的童磨,又想起对方在无限城时完全没派上用场的样子,一连串下来他更加不爽了。
感受到鬼舞辻无惨周身沸腾的气场,巴巴托斯决定及时停止自己的调戏行为。
他摊开手,大度地道:“算了,谁让我超级体贴温柔的,就算你态度不好,我也不会把礼物收回去的——”
“我把它放在柜子里了,你想拿的时候就去看看吧~”
说完一阵风刮过,室内便失去了他的踪影。
这来去无踪的表现,倒是有点神明的样子了。
巴巴托斯一走,鬼舞辻无惨立马就冷静了下来,无言地站到了刚刚被神指着的柜子前。
还是那句话,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生物要是能轻易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