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夕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在这的老师都多多少少劝说过老太太但是没效,反而人越来越蛮横,不可理喻。
她也有些烦躁,“老师,我母亲已经很清楚地说过了,我想我也没有请假的必要,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主任点点头,示意她快离开,
班上对早上校门口那个蛮横的老人是季怀夕的奶奶已经传遍了,办公室有老师把这的情况给班主任发去了线报,上完早自习就赶去了办公室。
体训完的白浩屿丁盛听见都不约而同跑回教室,只是那里除了一如既往熟睡的同学,那个位置却没有人。
班主任想过某人会去办公室,堵在教室门口,把他拦了下来,并等到下一节课老师来,交代完才离开。
相反丁盛就比较自由,借着去办公室抱数学作业的名义跑去,怕,对他怕,怕她委屈。
虽然他知道的关于她家里的事儿很少,但是也听到过她哥哥何君屹说过一两次,当初何君屹告诉他:季怀夕的奶奶是会吃人的,她奶奶对她没有心。
丁盛跑得很快,到办公室又很快刹住车,平复呼吸,听见了里面老人和主任的对话,不过就是劝说。
他进办公室时,那个女孩依旧和平常一样,只是多了些疲倦,她没有抬眼看他。
不得已只得离开。
教室里被管着的白浩屿在座位上不怎么安分,时不时就瞧着门口,希望有他熟悉的身影。白浩屿其实不怎么了解季怀夕家里的事儿,知道的也是季怀夕愿意让他知道的那一面,这时候才发现对她自己竟一无所知。
早上体训完,班上能撑住的一般也只有一两点,白浩屿听着语文老师曰:“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他就不由得低下了头,把担心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丁盛有些走神,见门口一直没有出现那个人,不由得有些担心,他拿出手机,翻出某个联系人。
丁盛:陈叔,能帮我查件事儿吗?
陈叔:少爷,什么事儿啊?
他回得很快,
丁盛:帮我查下我同学季怀夕家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丁盛:麻烦快些,谢谢了。
陈叔:好的,少爷。
丁盛揉了揉眉心,右眼一直不停跳,平添烦恼。
办公室里,季怀夕母亲接到那电话,马不停蹄地赶来学校。
一到办公室就看见季奶奶那撒泼,也亏的主任脾气好,殊不知,余主任的三观都快被季奶奶弄分裂了。
“不好意思老师,我不知道她会来,我本来在家看得好好的,终归是疏忽了,给您们添麻烦了~”母亲表达了歉意,就准备带季奶奶走,可是她就赖着,反而耍起混,大叫说着母亲不孝顺,季怀夕不顾友情,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办公室的人都不敢说话,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儿。
季怀夕走到母亲面前:“妈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母回答了,季怀夕便也能猜出这些一些事儿,季怀夕给母亲找了椅子,让她坐下,这么多年对付她的办法,可不少,谁动怒谁傻。
于是办公室又陷入了一场奇怪的寂静。
“诶,嘞个,季怀夕妈妈。您是不让季怀夕请假对吧”学校解决学校的事儿,其他的他们也管不了,只能尽自己所能。
“是的,”季母毫不犹豫,也正因为继母的肯定惹怒了奶奶。
“是什么是,必须请假,那是她哥哥,你再说什么混账话。”季奶奶说着还不忘拿身边的东西扔过去,好巧不巧是主任喝茶的杯子,等主任反应过来,女孩儿的闷声就传到他们耳朵。
季母睁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杯子生生地砸向自己,季怀夕本能地用背挡住。
是疼得。
季母连忙询问季怀夕是否安好,还想看看伤的地方,但是这么多人掀衣服的动作又顿住了,面对母亲和老师的关心,季怀夕说没事儿,安慰着他们。
奶奶用了狠力气,幸好只是砸到了季怀夕的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妈,你疯了吧,”季母也气了,主任也没想到差点出了人命,连忙劝说调解,班主任也在做功夫。
季怀夕的后腰隐隐作疼,不禁皱了皱眉。她后退找了个墙靠着,那堵墙成了她站立的唯一支点。
“我看你才疯了,季南浔好歹是你的侄儿,你难道要看着他受病痛的折磨吗,你简直就是黑心,我告诉你,季怀夕要是不去,你就别怪我让老二休了你,”到底是动了火,季奶奶也不顾全什么体面,一心只有季南浔。
“好啊,妈,离婚是吧,可以啊,没问题,有什么问题啊”季母自我嘲笑着,嘲笑自己的同时也狠狠地把刀子插向了季奶奶“您看究竟是我被赶出家门还是您丢一个儿子,我话就摆在这了,想让我女儿去救他,除非我死了。”
季母眼睛中露出了隐藏多年的狠戾,现场一度不可控制。
“那个,要不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也别动气,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