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次月考成绩下来后,班级中的人都躁动不安,撺掇人去办公室,请求换位置。
季怀夕自从那天后,变得越来越冷漠,冰冷,那天晚上他们之间也绝口不提。
是白浩屿代表老师来调的座位。他坐在了左怡的位置上,换班后为了习惯,左怡和季怀夕同桌,而这次没有了,以后也没有。
有人说白浩屿以权谋私,谁让他是班长呢,谁也没说,只是关于白浩屿和季怀夕的流言再度起风。
听说白浩屿体育测试又是第一,虽然文化不是顶尖,但是一所重本是老师们所觉得的。
白浩屿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早自习会为季怀夕接热水的他,体育课会为她落后的他,捡东西怕她磕着头护着桌角的他,渐冷的冬天把热水袋替换好的他,脾气不可控的他,在不知不觉中在习惯那个叫季怀夕的人。
季怀夕为了也会为他讲题,在他体训时也为他接好热水,在上课睡觉时也会不知觉得提醒。
他们谁都没有否认外界的传言,只是当做彼此的习惯罢了。
不知不觉,冬季运动会来临,班级里都在报名,可并不积极,都埋头刷题。
“诶,你们倒是积极点啊~”白浩屿身为体育委员主持报名,可除了男生选项基本没人。
“没人报就别参加了,都坐在教室自习。没点班级荣誉感吗。”传来的是刘星辰(班长,季怀夕室友)的声音,班级里瞬间鸦雀无声。
最后在班级的呼声中,被强制点名,每个人仅三项。刘星辰基本上原则了最难得,在外面她是体训中女孩子的老大,可是在寝室她也会有小女孩的一面,她也爱穿裙子,她也喜欢化妆,可是她只能在一些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做这些。
一个女班长的魄力是七班井井有条的产物。
在一些人的配合中,抽签。
当叫到我名字时,我抬头看着那个叫我的人,“三千米季怀夕”
显然白浩屿也没想到,随意说得数字会是我,也没想到是都不乐意的项目。
自己体能多少,心里还是清楚的,可是没法反驳。
最后有两个项目,三千和铅球。
在这些天,练舞的练舞,学习的学习,班级里各处欢歌。
运动会三天,每天晚上都有表演,第三天是学校精选出的节目,那时高三可以观看。是他们为数不多紧张中的欢乐。
铅球在第一天上午,三千米在第二天上午。
我在长廊休息,等到有我们班,我们寝室的我就被人拉走了。
赛场上,跑道中,沙地也来凑热闹。
百米,接力赛,总会听到广播中的加油稿。
“写给百米赛跑的运动员们:你们是闪电,是流星,是急流……”
第二天跑步,基本上没什么项目,大都在阶梯上观看千米的勇者,听着那些不断的加油声。
五圈,三千,这样想也能安慰安慰自己。每个班也就两三个,这冷门项目也是校园中关注度最高的时候。
我是三号,第二轮,我跟着他们说的,运动着手脚,放松心态。
其实也没有多紧张,反倒期待起来。我抬头看着纯净的天空,有一丝丝刺眼。
“你放松,别紧张,我们在旁边……”是刘星辰在对我说,寝室都知道我体质不好,所以提前为我备好了葡萄糖什么的。
我走上跑道,我迎着骄阳,挡了挡光,刺眼极了。
“嘭~”
一声巨响,我们脱离起跑线。
我极力奔跑,看着一个一个的人往后退,迎风向阳,是多少人心中的向往。
耳边的加油声,呼喊声,我听不清,我只能向前。
可能风入眼,眼也动了情,总扛不住酸涩,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周围无人,是啊,我身边没人,也不敢有人,不是吗。
渐渐的,越来越疲倦,腿也越来越沉重,可是云岫让我“好好活着”,我不甘心,逐渐享受了风亲吻耳膜的感觉。
“怀夕怎么越跑越快啊,第三圈,这么跑她会扛不住的。”刘星辰对着她们急切地说着。
站在篮球场的白浩屿冷眸一直盯着她,眉头越皱越紧。
主席台的丁盛看着这样的季怀夕也不安起来。
“我有点儿事儿,找个人替下我。”丁盛安排新的播音员去往主席台,接替他的工作,而他来到了运动场。
四圈了,越来越慢,人也越来越糊涂、虚弱。
“要命。”
“啊,你说什么?”司星灏问旁边的白浩屿,还没等到回答,倒等到篮球飞来,而那个肇事者只见背影。
近冬季,他穿得一件卫衣,整个人都显得慵懒,痞美。
运动场一阵欢呼,司星灏还未来得及看发生了什么,可那尖叫告诉了他答案。
他问着身边的人:“是我眼睛不好吗,那个人真的是屿哥?”
回答他的是不确定的声音。
“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