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就到达了地方。 白一弦到是神清气爽,率先跳下了马车,又回头扶着苏止溪下了车。 这里的茶水自然是都不能喝的。 原本就只是个简单的凉棚,也是供来往的贩夫走卒各种行商赶路的路人歇脚用的。 这里自然没有什么高档的上好茶叶,都是一些粗杆子大叶子茶,寥是那个意思,解渴用。 要不人家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 白一弦以前也是多好的一个平头百姓啊。 如今贵为王爷,平素里喝的都是顶好的贡品茶叶。 就连他当初刚穿来,在苏府的时候,那也不喝这种粗茶啊。 那嘴早就被养叼了。 来这里歇脚,也就是看到这里方便歇息,还能借个水和火。 这茶水铺子,除了卖茶,还做一些凉粉之类的小吃。 对于小吃,白一弦到是很喜欢尝一尝的。 有时候,别看铺子小,看做出来的东西,还都挺好吃的。 茶水铺子只有一个老板,并无伙计。 此刻也只有老板一个人在忙碌着。 那老板是个中年汉子,并不是传说中的风韵犹存的老板娘。 老板看上去非常憨厚,以往应该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 所以看到白一弦这一行人,一身贵气,还带着侍卫,脸上并无一般人的那种惶恐之色,而是看上去有些淡然。 侍卫们是常年跟着白一弦的,带人也都十分和气,从不仗势欺人。 到了之后,就过去开口问老板借炉灶。 老板很自然的就答应了。 这条路略微偏僻一些,此时已经中午了,茶棚里除了白一弦这一行人,居然没有别的客人。 那老板见白一弦一行人不用他伺候,倒也乐的清闲,便走到一边的躺椅上来歇着。 看上去好不悠闲自在。 白一弦闲着无事,觉得这老板有趣,便跟他搭话道:“老板,这里地处偏了些,来往行人也不甚多,你在此处支个鹏儿,能不能赚到银子哟?” 老板躺在摇椅上来回的晃荡嘴里笑嘻嘻的说道:“多有多的赚法,少也有少的活法。 这里啊,这个时节人不多,春夏时分,人也不算少。 再说了,人生在世,自在逍遥就好,我在这里,有吃有喝还能歇息,好不逍遥快活。 真要到了那热闹处,为了多赚那点儿铜子儿,把自己累死累活,便一点都不快活了。” 那老板也是个爱说话的,不然也不能支这么一个摊儿,听闻白一弦问话,便说出这许多话来。 不过,他这番回答,到叫白一弦很是有些刮目相看。 没想到在这偏僻之处,还能有如此豁达之人,到是让他十分意外。 白一弦笑着说道:“好一个不愁吃喝便满足。 店家可有妻儿?” 老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无妻无子,孑然一身呐。不然的话,便要费心养活妻儿,哪里还能如此快活。” 苏止溪旁边的一个小丫头,之前一直坐在后面的马车里的,省的打扰王爷和王妃恩爱。 此时正在苏止溪身边伺候着。 闻言不由低声啐了一口,颇有些不屑的说道:“什么不愁吃喝便满足,奴婢瞧着,此人四十多岁年纪,便是个懒汉。 不愿意努力上进,只想偷懒偷闲,赚不来银钱,养不活家里,这才没有好人家的姑娘肯嫁给他。 倒在这里说些讨巧的话,为自己脸上贴金。” 丫鬟声音极低,那老板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也不说话。 白一弦到是听见了,心中对这小丫头,也很是有些刮目相看。 没想到,这小丫头看上去年岁虽然不大,但却看的透彻,很是清醒,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肯轻易被人的话给哄骗了去。 见白一弦望着自己,小丫鬟脸色一红,急忙行礼:“奴婢多嘴了,王爷恕罪。” 白一弦一笑,微微摇头:“无妨无妨。” 小丫头见王爷没有怪罪,心中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转眼看到那汉子,不由又是一撇嘴,心道她说的也没错啊。 这汉子看上去也才四十出头,看上去又壮硕,身体好的很,正是个壮劳力。 不去努力干活赚钱,却天天为了偷闲在这里偷懒。 谁家勤快汉子,在正值壮年的时候,不去努力上工呢? 小丫头看不上汉子,白一弦却不以为意,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汉子说着话。 那汉子也就跟白一弦一直闲聊。 他看了白一弦跟苏止溪几眼,突然说道:“我似乎,前几年的时候,见过两位贵客。” “前几年的时候?” 白一弦很是有些惊讶。 汉子点点头:“对,几年前,您和这位小姐,曾经在我这里歇过脚,贵客大约是忘了。 只是,您那时候,虽然看上去小贵,但并无如今这般贵气。 看来贵人这些年,颇有些境遇,竟然年纪轻轻,就在几年间达到如此地位,看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一边说,还一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这些或是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