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皱眉思索了一下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要么是地痞懒汉好吃懒做不爱劳动的那种。要么就是身体有病无法劳作的。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好吃懒做的应该居多。因为这样的人表面上看是壮劳力挑不出毛病。
就算白一弦去检查的时候因为时间短基本都是看完就走所以根本瞧不出什么来。
白一弦不由感叹:你说这些官员这种小聪明放在这上面居然还忽悠到他头上来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本还想跟他们好好相处的。这下可不能怪他了。
此时刘成业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天色已晚恐饿坏了诸位贵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吃饭吧?”
白一弦放下资料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钱满仓和刘成业只是脸色平淡的有些可怕。
两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不由自主的冷汗就出来了他们也没想到一个十七八的年轻人给他们的压力居然会这么大啊。
这关键是身份身份压人有什么办法呢。
白一弦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开口道:“饭就先不用吃了两位大人是不是该先给本郡公一个交代?”
两人佯装不解问道:“不知郡公爷要什么交代?”
白一弦哼了一声说道:“拿山岭田和懒汉糊弄本郡公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
两人一听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郡公爷下官万万不敢糊弄您还请郡公爷明鉴。”
那群二世祖本来都在旁边玩闹两个官员一跪顿时都被吸引了过来纷纷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在他们心目中白一弦很温和从来不会轻易发火也不会为了什么事迁怒别人更不会仗势欺压别人能让他这么生气一定是这两个官员的错。
白一弦此时冷笑着:“你们是真当本郡公什么都不懂?”
两人急忙说道:“不不不下官从未这么认为。听闻郡公爷聪明才智盖世无双自然是什么都懂什么都懂。”
白一弦说道:“既觉得本郡公什么都懂你们还有胆这么做莫非是故意的?是将本郡公当猴耍玩弄于你们的股掌之间?”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郡公爷恕罪啊。”
两人现在知道怕了这心中实在有些后悔其实他们敢如此胆大包天是觉得白一弦应该发现不了端倪。
为啥呢?因为他们觉得白一弦是书生出身一般书生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
他们肩不能抬手不能提除了念死书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可以说绝大部分书生根本就没有出过什么苦力。
他们根本不会下地因为他们觉得这是自降身份的事情。所以他们可能连麦苗和韭菜的区别都分不出来。
所以白一弦是书生出身又才十七八岁。年纪轻轻就爬到了高位。那以往的时间肯定都用来读书了呀怎么可能下过地呢?
因此这两人才将白一弦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人企图用一些山岭地来糊弄白一弦。
毕竟山岭地的土地平整光照充足土地中的养分也非常多表面上看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唯有多雨、少雨的时候种植的人才能发现其害处所在。但白一弦是郡公啊反正他又不会去种地所以就算他日后知道了又如何?倒霉的是种植的人。
可没想到白一弦居然一来就发现了端倪这跟他们预想的大不一样。
包括那二百户人家他们也是如此想的。反正表面上看这些人都是年轻人壮劳力。
至于他们是不是懒汉与自己有何干系呢?到时候郡公爷就算发现了应该也只是去教育这些懒汉而想不到是自己等人捣鬼。
因此他们才如此胆大包天的做了这些事。
至于原因不过利益二字罢了。
真正肥沃的良田和山岭田的价格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们用山岭田换走白一弦的良田可以赚不少的银子。
而至于那二百户人家则是为了赋税。地方上的赋税是和政绩挂钩的。
而这二百户人家此后属于白一弦他们人都是白一弦的所以包括他们的赋税自然也是交给白一弦。
也因此他们才不太舍得那些正常的勤快人家所以便将一些地痞懒汉给了白一弦。
还是那句话田地包括农户表面上看挑不出任何毛病他们根本没想过会被白一弦这个弱书生发现。
他们现在才知道自己小看了白一弦心中十分后悔可后悔也晚了。
白一弦是郡公他没有对地方官员的处置权不过他完全可以将此事上奏。
此事要是让皇帝知道了那还了得?皇帝封的郡公赏赐的东西他们还敢给偷换掉。
往小了说是他们贪婪往大了说那就是藐视皇权乃大不敬。到时候不但官做到头了恐怕命都到头了。
因此两人哭丧着脸一个劲的说自己是一时糊涂求白一弦饶恕。
甚至钱满仓还指着刘成业说着都是他的主意自己不过是从犯一时糊涂被他迷惑了。刘成业自然也是喊冤分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