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走了离开了司镜门。他最终也没有问出什么。
其实燕皇知道以慕容南的智计心性自己根本也不可能问出什么。
只是当他得知严青说有人想要杀慕容南之后他心中不可抑制的产生一种那些人其实是来救慕容南的想法。
他也抑制不住的想要来看看慕容南即使严青说已经将他安然带回了司镜门即使他也知道从慕容南口中什么也问不出来。
可他就是要来看一看仿佛只有看到慕容南真的被关在那间小屋子里他才会放心。
明明自己的皇位坐的安稳明明也已经做了这么几十年明明慕容南已经是个阶下囚他什么都没有。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
好像这样的担心只有几十年前父皇将逝皇位未定的时候才出现过。
因为那时候的慕容南真的太优秀了他优秀到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是最后的赢家优秀到所有的皇子都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争的过慕容南。
这其中也包括了当时的四皇子现在的燕皇。
燕皇的面色很不好看他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自己当了几十年的皇帝但当年的慕容南对他的影响还是这么大。
大到当他得知慕容南没死的时候还是会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皇位会被夺去的恐慌感。
大到他一想到慕容南可能会有部下有势力他就迫不及待的跑了来找他。
自己竟然想从一个阶下囚那里得到慰藉?
其实燕皇就算是个皇帝但终究也只是一个人是人便有弱点。燕皇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源自于他年轻的时候对一样事物的极端渴望所以面对强大的对手的时候自己有一种不自信甚至对于这个对手产生了一种恐惧。
他太渴望皇位所以便太害怕自己得不到那个位置所以对于最有希望得到那个位置的慕容南便产生了这样一种情绪。
换到现代来看就是这是病得治。
其实慕容南有一点想的很对燕皇放他出来参加白一弦的成亲典礼包括弄那些所谓的家宴等等一切事不过就是想一遍遍的向慕容南证明自己才是那个成功的人。
仿佛只有这样燕皇才能一遍遍的确信这件事一般。仿佛自己也能从中得到一种慰藉和快感。
而当慕容南当着燕皇的面承认自己败给他之后燕皇顿时觉得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所以纵然他什么都没问出来但他突然觉得不需要了。
这就相当于那个让燕皇产生恐惧的对手承认了其实他不如燕皇优秀一样。
所以燕皇才会离开。
不过心中舒畅是一回事但燕皇对于自己竟然来慕容南这里寻个慰藉从而对自己本身产生了一种不满的情绪。
因为他来这一趟本身就代表了他对自己的不自信代表他心中依然觉得慕容南是优秀的强大的并且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的。
所以燕皇心中对自己又很是恼怒。之前说过燕皇自己本身就非常矛盾。
严青跟在燕皇的身边不过燕皇没有问话所以他并未说什么。
等到燕皇的脸色稍缓他才对严青说道:“说吧。”
严青说道:“回皇上按照微臣的试探白一弦应该确实对此不知情。”
燕皇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针对白一弦继续下别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昨晚的事不必大张旗鼓了。几个跳梁小丑罢了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因为慕容南承认自己输了皇帝似心结解开一般突然就有了自信。
自己已经安稳了坐了皇位几十年将燕朝治理的无比强盛甚至还力压楚国二十年。
就算慕容南暗中有势力又能如何?一群只敢在暗中活动的跳梁小丑岂容他们翻了天去?
严青有些诧异的微微侧头看了皇帝一眼说道:“是微臣遵旨。”
皇帝说不必大张旗鼓但没说这件事不必查了所以查还是要继续查的。
燕皇回到皇宫便有内侍来报说是白一弦携新婚夫人来拜谢皇恩。
皇帝轻哼了一声说道:“宣。”
白一弦和苏止溪来拜谢了皇恩燕皇此时倒是和颜悦色的表情。
但没多久便有内侍来报说是御使梅大夫前来觐见。
皇帝微微皱眉说道:“宣。”
白一弦急忙向皇帝说道:“既然皇上公务繁忙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皇帝点了点头白一弦和苏止溪打算离开就这时间里梅大夫已经进来了看到白一弦在这里不由冷哼了一声说道:“白大人先慢走。
正好本官今日来觐见皇上为的就是白大人的事情白大人不妨留下来听一听也好。”
白一弦有些奇怪他与这位梅大夫平日里素无往来更没有的罪过他他说是为了自己来觐见皇上到底所谓何事呢?
皇帝问道:“梅卿你所言何意?”
梅大夫说道:“微臣叩见皇上微臣今日此来是为了弹劾京兆府尹白一弦。”
弹劾自己的?白一弦垂下眼睑暗暗想着自己到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