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觉得自己将来要是笼络人心也可以用施恩的这种办法。
白一弦没有慕容楚这种感触听了吴丰秋的话说道:“你不用紧张本官惩罚你做什么?
本官的意思是你错在私自报仇而没有向你们当地的衙门报官。
若是你能报官的话相信你的大仇很有可能在三十年前就能报了也不必等到现在让鲁圆木逍遥快活了这么久了。
而且不管是何原因杀人都是有违我燕朝律法的为了鲁圆木这么一个恶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是一点都不值得。”
吴丰秋说道:“可是大人并不是所有的官都像您一样清廉公道为百姓主持正义的。
就我们那里的一个里正都和这鲁圆木勾结起来更何况是县令呢。”
白一弦一听他这意思是说燕朝官员都是腐败就他一个人清廉正义?这岂不是变相的说皇帝治理不利?这怎么把自己绕进来了啊这让皇帝和其他官员知道了还了得?
慕容楚可坐在这里呢他们关系好归关系好但人家好歹是皇室子弟岂能说他父皇坏话落了他面子?
白一弦说道:“本官也知道会有个别官员贪污纳贿不顾百姓死活不为百姓主持公道。
但一个国家再强盛有几个蛀虫也是难免的。
而当今皇上圣明严惩贪官污吏个别官员不能代表全部你要相信我朝圣上相信我燕朝的无数官员总能为你讨还一个公道。”
白一弦暗暗想着这回他小小的拍了皇帝一个马匹皇帝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怪罪了自己吧。
吴丰秋说道:“是大人教训的是草民知错了。”
“嗯。”白一弦摆摆手准备让吴丰秋离开让衙役们把鲁圆木带走。
谁知道衙役们此时却凑上来说道:“大人事情还有点难办。”
白一弦问道:“为何?”
王班头在白一弦的耳边低声说道:“大人这里毕竟不是公堂也没有师爷记录更无人写出卷宗所以如今也无法让鲁圆木当场签字画押。
这老货之前是害怕吴丰秋杀他所以才没有反驳。可若是他回味过来到时候反口可怎么办?
而这件案子是三十多年前的案子自然也没有什么人证物证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只要没签字画押犯人反口就要重审到时候没有证据确实难办。再说他这么大了动用大刑一个不小心给打死了那是谁的责任?
白一弦闻言却冷笑的看了看鲁圆木。他并未低声说而是高声说道:“反悔?此案乃本官亲自审理岂容他反口。
他若反口也好办你们回去大刑伺候什么鞭刑杖责火烧铁烙就说是本官吩咐的有什么事本官顶着不怕他不招。
他若嘴硬直接打死拉到。反正也已经被本官判了死刑就当提前行刑了。”
他指了指慕容楚:“你们也不用怕会有麻烦锦王就在这里自会免了本官的罪责。”
慕容楚听到白一弦拉着自己扯大旗也是无奈一笑点点头说道:“本王自会作证。”
王班头说道:“是卑职谨遵大人吩咐。”
地上的鲁圆木一听当即吓的一哆嗦说实话他刚才还真起了这样的心思。
结果被白一弦一番话给吓的当即就熄灭了那点儿小心思。
毕竟斩刑一般都是秋后问斩现在距离秋后还有半年呢他还能多活个半年。
要是按照白一弦的做法他不但要受苦说不定直接被打死不划算不划算。
鲁圆木被带下去了吴丰秋也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最后那失魂落魄的范希原本还想再次跪求白一弦留情不过很快也被王班头顺手提出去了。
白一弦这才对着慕容楚说道:“叶兄真是不好意思耽误时间了。”
慕容楚说道:“无妨反正我也不太饿。相比吃饭能看到白兄断案才是更让我觉得叹为观止的。
干脆利落又不拖泥带水关键是还能做到公平公正实在是令我觉得十分钦佩啊。”
白一弦说道:“叶兄谬赞了。”
慕容楚好奇的问道:“只是我有一点好奇白兄是如何能做到不受那范希和鲁圆木的影响的?
就连我看到一个如此年迈的老人一脸凄惶的表情心中都有些同情再听到那范希的言论的时候甚至也差点被他给诱惑了。
以德报怨的千古美谈相信任何一个人听到这里都会心动的吧。我见白兄却没有半分动摇白兄的心性坚定也是令我十分慨叹。”
白一弦说道:“因为我始终觉得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我们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痛苦就没有资格劝说别人放下仇恨。”
慕容楚闻言顿时愣住了: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
这就是白一弦的信念吗?慕容楚在那一瞬间甚至觉得白一弦是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份所以用这句话在影射他自己的经历吗?
没有经历过他的经历所以就没有资格劝说他放下?因为他原本应该是皇室子弟若是他父亲当年夺位成功他说不定还会是太子。
所以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谁也没有资格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