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扬州知府是要不留后患连她也解决掉的。幸好老天有眼她被一名过路的侠士给救了。
她跟着她师傅学了三年的武功。其实白一弦说她学艺不精是对的她师傅也反对她出来报仇。
而且还劝诫她说民不与官斗贸然去刺杀朝廷命官不管能不能成功都会惹祸上身。说不定不但报不了仇自己还会身死。
还劝她说若是她的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也希望她能好好的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不会希望她替他报仇。
但她三年来每天一闭眼都是父亲被人砍了头的模样真的是做不到放弃仇恨而且她已经忍了三年三年来一直努力刻苦的练武现在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她出来之后先去找了扬州知府谁知道扬州知府竟然犯了别的案子被革职查办了。
虽说没死但流放之地颇远还要进行重劳役真的是生不如死。她觉得让他痛苦的活着比死了强便不想杀他了。
于是转而来到了京城要找审批了当年那件案子的刑部尚书左庆元报仇。
在她看来案子虽然不是左庆元审的但他要是好好看看卷宗一定能发现疑点。
发回重审或者是稍微重视一些另外派人下去审理的话她的父亲一定不会死。
所以在她眼里扬州知府是主犯左庆元就是帮凶。两个她都不想放过。
左庆元闻言看着谭小玲眼中的恨意不由皱了皱眉。这什么扬州灭门案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左庆元自认为自己确实算不上什么好官能做到二品的官基本跟好字都不沾边。
只是纵然他不是好官但在大部分案子上他自认为都挺认真负责的。
除了一些特殊的案件比方跟自己利益相关的比方跟五皇子有关的比方人情往来等等的。
三年前的时候那位扬州知府并不是他的人他也没必要包庇对方。
若案子有疑点他一定会发回重审。除非扬州知府贿赂了他。但他真的不记得扬州知府为这么一个灭门案找过他。
他是刑部尚书每天公务繁忙全国各地呈上来的卷宗除了大案重案要案之类的并不是所有的都经他手的。
他只有一个人要是都让他经手他得累死。
所以很有可能这件案子并不是他处理的。
左夫人倒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走上前说道:“老爷我看这小姑娘孤苦伶仃也怪可怜的。
又是为了父亲的冤案才如此也是孝心可嘉。老爷不如重审此案若他父亲真的是冤屈那便还她父亲一个清白吧。”
左庆元说道:“夫人这件案子我并无印象所以很有可能并不是我经手的。
我这就派人去查一查这个案子以及当时刑部是哪个官员负责。”
左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对谭小玲说道:“姑娘我家老爷说会重查你的父亲若真是冤屈一定会还他清白的。”
谭小玲闻言也是愣了左庆元没必要对他夫人撒谎。更何况她如今被抓那就更不必惧怕什么就更没必要撒谎了。
难道这件事真的跟左庆元无关自己上了那扬州知府的当恨错了人?
这么一想之后谭小玲才发现自己之所以一直恨左庆元完全是听信了扬州知府的一面之词。
但事情的经过到底是如何她根本就没有调查过。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谭小玲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她突然想起来白一弦说的那句:你连自己的仇人都能弄错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行?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白一弦白一弦说道:“看什么看。我就说左大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是你自己不信。
幸而你没有行刺左大人否则你真是冤枉了一个好官还让真正的仇人逍遥法外。”
他看了左庆元一眼又对谭小玲大声说道:“算了看在你是为父报仇孝心可嘉本官又没什么事情的份上你刺杀我这件事本官就不与你计较了。
还不快点多谢左大人愿意重查此案还你父亲清白。”白一弦表面上是对谭小玲说的实际上是说给左庆元听的。
毕竟是自己恨了那么多年的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当年到底是不是左庆元审批的这个案子还不知道呢。所以谭小玲只是低着头并不肯向左庆元道谢。
“来人将此女带下去暂且关到刑部大牢好生对待谁也不许提审。待本官查看一下三年前的案子之后再说。”
“是。”
左庆元下了令谭小玲毕竟有刺杀朝廷命官的举动就算白一弦说不计较可她真正恨的是左家所以也不能轻易放了。
万一她油盐不进心里根本不相信他没经手这案子放了她她再跑出来刺杀怎么办?
还要等查明此案之后再做处理。
白一弦刚才的画外音他自然能听懂。
到时候若是查明她父亲真的是冤屈又查明这件事确实不是他经手那他到不介意给白一弦一个人情放了这女子。
就在左庆元的手下要将谭小玲带出去的时候她突然说道:“等一下我有话要对这位白大人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