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杭生听完她说的话之后并没有继续询问而是转头看着那仵作和医官等他们的检查结果。
白一弦看着孟芳菲心中一叹这女孩子年纪还是有些太小了十五岁左右估计也没经历过什么事。
所以一出事便有些不知所措什么话都往外说。
要是是个有心机的那些差点受辱的话估计就不会说了。即使是说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果不其然听到这些话周围的议论声更响了这女子这么一说就更加坐实了她克夫、狐狸精等流言。
虽然这件事孟芳菲是受害者但周围的人显然不这么想。她们认为孟芳菲是狐媚子招惹了野男人来。
如果不是因为娶她那野男人也不会来到这新房中淫辱她余锦川也不会被人杀死。总之就是各种鄙视、不屑、甚至有些恶毒的话在周围响起。
孟芳菲的脸色很是苍白周围的人说话声音虽然小但围观谈论的人多她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她的眼神很是恐惧越发的不知所措起来看起来真的很是可怜。
不过说起来也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放到现代还没成年呢一个人嫁到婆家自己差点受辱不说丈夫还死在了新房中。
她自己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周围全部都是鄙视和指责羞辱她的人连一个熟悉的娘家人来安慰她保护她的都没有她不害怕才怪了。
不过说到这里白一弦也有些奇怪古代嫁女规矩虽然多女方父母虽然不会跟来但娘家舅舅或者哥哥姐姐总会来一些的。
怎么出事这么久了都没见到有什么娘家人出现呢?
此时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根据检验余锦川的身上只有一道伤口就是在心脏部位。
凶器应该是一柄匕首直接捅进心脏之后余锦川被一击毙命。
“川儿……”余乃金闻言眼眶瞬间又红了起来。
顾杭生问道:“除此之外身上可有别的伤口或者是伤痕?”
仵作回道:“回禀大人并无其他伤痕。”
白一弦听到这些不由皱皱眉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此时言风在他耳边说道:“公子插进心脏一击致命属下怎么感觉很像是蓄谋已久蓄意杀人呢?”
白一弦问道:“这怎么说?”
言风说道:“根据孟芳菲所说那凶手应该是见色起意想要淫辱孟芳菲。首先在成亲的当天混进新房淫辱新娘这可不是一般的淫贼能做到的。”
白一弦点点头说的也是结婚当天人来人往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进入新房之中选在这一天下手这得是多大的淫心贼胆才行?
更何况余乃金好歹是个从六品的官员到底什么样的淫贼才能这么大胆?
言风接着说道:“其次就算那淫贼当真是非常大胆摸入新房之后肯定也是偷偷摸摸的。
孟芳菲说当时守在门外的两名婢女刚好不在那淫贼大约也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所以才大胆进了新房。
他冒充新郎欲对新娘图谋不轨后来余锦川来到新房发现此事。那淫贼被人发现又怕对方会喊人肯定是非常的慌乱。
就算他情急之下想要杀人灭口但正常情况下一个非常慌乱的人拿着刀子想到捅人应该怎么捅?”
白一弦想了一下那种情况换成自己的话根本不会考虑到别的就算惊慌之下想要杀死对方那估计也只会顺手捅进对方的腹部。
言风此时说道:“公子应该想到了正常情况下大部分人顺手都会捅进腹部。而且大部分情况下捅进腹部之后大部分人都会怕人不死说不定还会多捅上几刀。
而这个淫贼却准确无误的捅进了余锦川的心脏。并且除了心脏的这一刀身上什么伤口都没有。
余锦川可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人都会挣扎反抗那不可避免的身上会有其它的伤痕。但余锦川身上的这一刀却干脆利索没有多余的任何伤痕。
就连衣服属下刚才观察过都没有丝毫拼命之下拉扯的痕迹。
所以除非对方一开始就想杀余锦川蓄谋已久早就想好了该捅哪个部位。
所以在余锦川进来发现他之后对方其实并未慌乱甚至趁着余锦川拉他的时候顺势将刀子捅入他的心脏。”
言风皱眉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看哭泣惶恐中的孟芳菲说道:“属下觉得淫辱孟芳菲说不定只是转移众人的目光和注意力企图掩盖他真正的目的是杀死余锦川。”
白一弦点点头觉得言风分析的很有道理。对方想杀的是余锦川企图淫辱孟芳菲不过是顺便为之让众人以为是淫辱不成杀人灭口。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和言风的猜测具体到底如何还得看有没有别的证据。
此时顾杭生正在询问仵作其它的一些线索比方死亡时间等等。
其实这个也不需要询问当时顾杭生就在宴席上是看着余乃金找人将余锦川送回新房的。
送他回去之后宾客过了一会儿说要去闹洞房然后发现余锦川死亡。这期间也不过就一刻钟左右。
凶手就是在这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