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解药拿来!”
先前还面露和善的夏伯,揪住唐娇娇的衣领,一把拎起,身上浓烈的杀气刺激着她的神经。
夏书璟示意夏伯将她放下,挽起衣袖,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的黑色,一脸淡然:“李逢源,这便坐不住了?”
“喂,是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最多算是正当防卫。”她一脸愤懑。
夏伯用手指点在夏书璟胳膊几处穴位,黑色蔓延的速度只是得到了缓解。
夏书璟将手伸到她面前,冷声道:“解药,不然先杀你的猫,再杀你。”
她将脖子一横:“那你还是先杀了我吧。”
“你当本王不敢?”夏书璟手腕一抖,银光闪过,软剑已然架在她那粉白如蝤蛴的脖颈上。
她并不慌乱:“不如,我们做笔交易。”
“女人,不要自作聪明。”夏书璟手上微微用力,鲜红的血从她那如凝脂般肌肤蜿蜒流到剑身上。
脖颈处传来的刺痛反而让她更加冷静:“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不如放了我,我给你解药。”
“本王不信你。”
她看着面前的冰眸,莫名想到了另一张脸,冷声回怼:“你不相信我,我说一万句也没用。”
夏书璟望着她那秋水明眸,澄澈的让人内心涤静,最终放下了手中软剑。
夏书璟上前点在她的肩窝,解了穴:“本王拿出了诚意。”
唐娇娇活动了下身体,受了些许内伤,气息有些受阻。
她抱紧唐小黑,抚摸着近乎炸毛的后者,后退数步道:“解药便在你剑上。”
她的回答令对方意外,趁此机会,她跃上房顶,看着院中的夏书璟:“我的血便是解药,涂在伤口处即可。”
玄兽之毒,无药可医,唯有契约主人的鲜血可解。
夏伯闻言,立即照做,仅几个呼吸间,夏书璟手上的黑色便褪的一干二净。
“殿下,她所言不假。”
夏书璟看着房顶上的她,平静道:“你走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唐小黑放在肩头,三两步便消失不见。
“夏伯,你守好家,”夏书璟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本王跟上去看看。”
夏伯面露担忧:“殿下,您的眼睛?”
“无妨,离天亮还早。”
离开璟王府的唐娇娇并未返回监天司。
夏书璟的话让她心生警惕,加上在暗巷中的所见。
她断定,李逢源必定与此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有可能参与其中,才遭到了皇室的调查。
而她身为李逢源的直接下属,又奉其命令调查此案,必然也会成为怀疑对象。
不能回监天司,至少今夜不能回,她穿梭在昏暗无人的巷子间。
刚刚夏书璟的刺激,让她想起了原主的记忆,她决定去那处藏身之所。
那是她的第三个秘密。
后半夜的京城,多数店铺已经打烊。
某条街道最深处,小到不起眼的店铺前闪过一道人影。
确认四下无人后,人影翻过店铺围墙。
片刻后,姗姗来迟的夏书璟发觉跟丢了目标。
略作思考,夏书璟飞身跃上街边一棵粗壮的树上,将自身隐藏起来。
街道再次恢复了寂静。
翻进店铺的人影,正是唐娇娇。
她,准确讲是原主,有一处不为人知的藏身地,便是这里。
她点亮一根蜡烛,昏暗的灯光照亮四周。
此处名义上为店铺,却从未开张。
前厅除了墙壁上的蛛网和灰尘,空无一物。
后厅不大的屋子中,一张床,一桌一椅,墙上挂着数件夜行衣。
一尘不染的后厅与前厅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走到桌前,看着正中那本合上的本子,轻声自语:“唐娇娇啊唐娇娇,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到底接手了怎样一个身份?”
翻开本子,里面记载着原主的经历,更像是日记。她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只有寥寥几句:
他约我在蜃崖相见,我大概能预料到等待我的是什么。
他想获取镇国公的支持,而镇国公的条件便是除掉我。
我太了解他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
我的身世还没有查清,每每有所线索,便被人为破坏。
一切都指向同一个人,镇国公。
可惜我没有时间了。
她看到本子上还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唐战,名字周围被打了好几个圈。
唐战,便是镇国公的名字。
“呸,渣男。”她暗啐一声。
合上日记本的她静下心来,她的身世,到底有着怎样的谜团,而她必须要去寻得答案。
否则,她能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