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施为欢和蓝乐熙登门告辞。
蓝司令蓝卫方年底回了京市的家,他们一家人要去给董夫人和冯先生拜年。
宁素让蓝乐熙给蓝司令带个好,又聊了几句,便亲自送他们出门。
临上车时,蓝乐熙突然对俞宝儿说:“宝儿是画家,不知我有没有面子,请你给我肚子里的孩子画一幅画当见面礼呢?”
俞宝儿怔了一下,欣然答应。
“乐意之至。”
蓝乐熙朝她微微一笑,“题材按你的想法来,画什么我都喜欢。”她摸了摸肚子,“时间还早,你慢慢画,不着急。”
乔谨川凉凉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施为欢身上。
见他也皱着眉,心中的疑问便有了答案。
军用吉普朝京市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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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后座,施为欢冷着脸问蓝乐熙,“为什么要跟宝儿开口要画?”
蓝乐熙一脸无辜,“以前你手里那些都被乔谨川搜罗走了,我知道你喜欢,给你要的。”
她垂眸笑了笑,眼神添了几分凄凉,“这样等你想她的时候,就可以睹物思人了。”
她并没有取悦施为欢,反而让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蓝乐熙淡淡的说:“你脖子里挂着的红宝石耳坠快摸包浆了。”
她永远都会记得他们真正在一起的那个夜晚。
他喝了很多很多酒,无意间将她当成了她,他红着眼一把扯下脖子上用黑绳挂着的红宝石耳坠,硬生生戴在她为了婚礼特意打的耳洞里。
那个耳洞只在婚礼那天戴过东西,婚礼之后回到部队便空置下来。
人的恢复力惊人,愈合不久的耳洞被他重新戳开,生疼,跟她身体被破开的时候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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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疼的,还是他那一声声缱绻深情的呼唤。
“宝儿,我的小宝儿,你终于属于我了……”
“你爱你爱快要疯了你知道吗……”
那一夜,她耳朵上戴着另一个女人耳坠,被一个心里记挂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占有,可笑的是,那个男人是她合法的丈夫。
更可笑的是,下到酒里的药,是她自己准备的……
咎由自取也好,活该也罢,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绝不会后悔!
他醒来后没有想象中的狂暴,他冷静的接受了这件事,面无表情的将耳坠从她耳朵上摘下来,丢进消毒酒精里,好像她弄脏了那耳坠似的。
耳洞刚适应耳坠,耳坠便离开了,耳洞再次冒了血。
她把沾了血的床单和擦过耳朵的纸巾抱在一起,当着他的面丢进垃圾桶。
他可以冷静,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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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有所变化。
她竟然萌生出一种侥幸,天真的以为他是可以改变的。
可后来证明,那一夜的温柔只是黄粱一梦,他依然冷冰冰的,天天住在部队宿舍里,每个月应付性的回来一两次。
还是分房睡。
她私底下跟姐姐哭诉过,姐姐抱着她,告诉她要忍。
不要对她们这种家族联姻抱有太大的期望。
施为欢心思深沉又能力超群,长得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他洁身自好不会乱来让她和蓝家没面子。
只是心有所属而已,她应该庆幸。
而最让她觉得幸运的,是她一次就怀了孩子。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对未来充满希冀,她会努力的,努力让他感受到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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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接受她,从此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施为欢听到她说的话,神情变的阴沉可怖。
“我警告你,不要再自作主张掺和我的事,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会亏待你。”
蓝乐熙扬唇,笑眯眯的问他:“你想过孩子的名字吗?”
施为欢看向窗外。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听他说:“施德玉。”
“道德的德,玉石的玉。”
蓝乐熙好奇,“这个名字有来历吗?”
他淡淡的说:“道德高尚如美玉,不好吗?”
蓝乐熙开心的笑了,“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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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这天,他们回锦城给乔爸爸和乔家二房拜年。
邹雅很会营造气氛,将肃穆的老宅挂满喜庆的灯笼,一进门便看到大片大片的红色。
乔爸爸得意的说:“家里还有彩灯呢,晚上看可漂亮了。”
果果和小鸣一听有彩灯开心不已,期待着早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