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靖蹲在树林外面,蹲的脚都麻了,不知看了多少次手机,老板依然没有给通知。
哎,他只能继续等。
就在他无聊到准备打一套军体拳的时候,手机终于发慈悲响了。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回来。”
“得嘞!”
他并没有马上回车里,依照之前的经验,这会儿俩人估计正你侬我侬呢,回去太早就是不长眼色。
再等等。
成年人最得体的,就是保证自己和他人的体面。
可就这么一等,他的手机又响了。
“等通知。”
陈义靖人懵了,孤零零的拿着手机站在树林外面,从未有过的孤单寂寞将他彻底掩埋。
俞宝儿被折腾的很惨,那件死无葬身之地的鱼尾裙被丢在脚下,彻底成为一块破布。
乔谨川俊挺的眉宇间透着餍足,慢条斯理的用西装包裹着她不着一物的身子,一双细白的小腿儿盖不住,只能露在外面,即便在昏暗的车里依然白的晃眼。
她的发簪早已被他拆下,长发逶迤略显凌乱慵懒,衬得耳朵上的翡翠耳饰别有一番味道、
没那么庄重,像被娇养起来的小美人春睡起随意戴上,再不知愁似的睡去,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娇憨。
乔谨川稀罕极了,抱着她吻了又吻,瘾上来怎么都疼不够似的。
车子缓缓停进主楼前的停车坪,杜乐丹迎出来,“怎么回来这么晚?”
后车座毫无动静,陈义靖下车,低声说了什么。
杜乐丹眉头一皱,看了眼漆黑的后车玻璃一眼,板着脸回房间拿衣服。
她回来,车窗落下一半,看到一双白嫩嫩的小腿,她家小姐一点动静也没有,想也知道一定是睡了。
杜乐丹忍不住提醒道:“姑爷,小姐身子弱,您该多疼惜爱护,别太折腾她……”
乔谨川接过睡裙,淡淡的看了眼杜乐丹,车窗缓缓升上去。
将她从西装里剥出来,套好睡裙,及腰的长发稍稍整理好,再用西装裹住。
他动作轻柔,整个过程俞宝儿都没醒。
乔谨川捏捏她脸颊,狭长的眸子里填满了化不开的宠溺。
“是该节制点儿。”
抱着俞宝儿下车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他嘱咐陈义靖,“后座的东西都别动,一会儿我自己收拾。”
不论是地上丢着的衣服鞋子,还是沾了她味道的羊毛坐垫绝不可以假手他人。
陈义靖了然,“好的先生。”
乔谨川头也不回的说:“给你放两天假,着急的话今晚回去也行。”
陈义靖眼睛蹭的亮了,重重的应道:“好的先生!我今晚就回去!”
卧室里,杜乐丹已经提前在浴缸放好了水,不过俞宝儿还不能洗澡,首要任务是要喂饱饿的嗷嗷直哭的小茶茶。
她侧躺着,乔谨川把茶茶抱到她怀里。
小茶茶往她怀里拱,找对地方自顾自的吃起来。
她没醒,为了保持她和孩子侧躺姿势只能由他扶着,他身材高大,等小茶茶终于吃饱,他的腰已经弯的酸麻。
失去他支撑的俞宝儿平躺下来,小嘴砸吧砸吧,一咕噜抱着被子嘟囔道:“老公晚安……”
乔谨川顿时哭笑不得。
他退去衬衣,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观察自己的肩膀。
那里有小猫儿被惹急了咬的两口,浅红的牙印,怕是明天就会消散。
除此之外还有几道指甲留下的抓痕,这些痕迹相对明显。
当时只觉得刺激,她越疯他越肆意,她也就越迷人。
这会儿看来更像军功章。
他很喜欢。
俞宝儿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一只大蛇追着跑,可是跑着跑着她发现脚下竟然穿着高跟鞋!
穷途末路,她被大蛇缠住,缠的喘不过气来。
梦里的她满脑子都在叫嚣着乔谨川快来救她。
乔谨川没出现,她被吓醒了。
睁开眼,是男人放大的脸,她的嘴巴被他吻着,身体被他八爪鱼似的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原来梦是这么回事儿。
她难得犯了一次起床气,拿手指头去拧他的腰。
乔谨川这才意识到小人儿醒了,离开她的唇,依然保持着搂抱的姿势,两人的脸离得很近。
“宝宝睡的好吗?”
俞宝儿实话实说的丢出两个字:“不好!”
他这么抱着她能睡好吗?当她大型人形抱枕?
乔谨川得了便宜没有卖乖,手脚稍稍松缓一些,俞宝儿便奋力的推他的胸膛,想拉开一点距离。
“你憋死我啦!走开!”
乔谨川什么人呢?你越是抗拒他,他越是要靠近你。
大手一揽,她的身体乖乖的回到他的怀抱,乔谨川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拨弄了下她的耳垂。
“小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