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宝儿没去机场,她站在主楼的廊下看着远去的车队,一阵风吹来,眼睛渐渐湿润,很快被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时宁素悄然来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细细的安慰。
“别伤心,孩子们圣诞节就会回来,没几个月了,很快的。”
俞宝儿吸了吸鼻子,一低头,眼泪啪嗒掉了下来,带着浓重的哭腔说:“他们第一次离开我这么久。”
会不会想她想的哭鼻子?
宁素一阵心疼,伸手给她擦去眼泪,轻哄道:“难免的,但是宝宝不可能永远不离开妈妈,总有这一天,宝贝要从现在开始适应了。”
妈妈不说还好,如此俞宝儿不由想到孩子们的未来,也许从现在开始,未来十几年都要在国外读书,一年里只回来几次。
眼泪竟然越掉越凶。
宁素哭笑不得,声音愈发的温柔,“宝宝不许哭了,你大哥出国时才三岁,妈妈当时都没哭呢,至少奶糕他们已经五岁,身边还有那么多人照顾。若你想他们了,就坐家里的飞机过去,实在不行让你爸去弄条特殊航线,几个小时就能见到。”
虽然妈妈的话听起来有点离谱,可霍家是有这个实力的。
俞宝儿担心妈妈一着急真的让人去弄航线,含泪摇了摇头,哽咽道:“没事的妈妈,我就是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宝贝……”
宁素满眼的疼惜,“好了,一会儿谨川回来看到你眼中哭肿了,还不知道要疼成什么样子。”
乔谨川和大哥去送孩子们了,这会儿不在。
她堪堪止住哭,望向远处已经不见了车队的影子。
她开始期待圣诞节了……
时间在等待中走的很慢,在细细碎碎的鸡毛蒜皮里又跑的飞快,转眼,便到了圣诞节前夕。
小鸣眼见着长大了,自从断奶之后婴儿肥消下去一些,五官越来越分明,尤其那双继承自妈妈的大眼睛乌溜溜的尤其明亮有神,漂亮的不得了。
有一次白晓宁瞅了他半天,最后丢了一句:“小鸣这张脸,长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哦。”
别的小姑娘不知道,但她家的小白白倒是真的喜欢小鸣,总闹着要找小鸣弟弟,两个小娃娃一周里要见四五次。
大伯母开玩笑说要给他俩结娃娃亲,结果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
因为白家小三子白灵均一直不能释怀他和俞宝儿的娃娃亲,现在快三十了感情上还没着没落的。
大伯父常说他的白头发里有一半跟这个小儿子有关。
这半年里,俞宝儿在京市开了一家美术馆,两幅画在全球最负盛名艺术画廊展出,但这次展出用的是她的本名。
霍小宝。
不变的是她习惯性的在画的角落里留下一个大写Y,俞这个姓跟了她二十一年,融入骨血,无法磨灭。
今天是12月22日。
俞宝儿一早睡的正香,就被乔谨川被吻醒了。
她推开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含含糊糊的嘟囔:“不要啦……”
可某人竟然把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托着屁股来到衣帽间,随手扯了一件毛毯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大步往外走去。
直到走进电梯,俞宝儿才清醒了几分。
她迷茫的看着玻璃轿厢外面的客厅,问道:“去哪儿?”
乔谨川啄了她的脸蛋一下,低沉的说:“陪我去上班。”
“嗯?”
这时只听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
门外的佣人见到抱在一起的夫妻俩先是愣了一下,又极快的反应过来,上前询问:“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姑爷和小姐请去餐厅用餐。”
乔谨川淡淡的说:“不必,把早餐打包带好,我们去公司吃。”
“是。”
佣人最后瞥了眼毛毯外露出来的一双雪白玉足,小跑着去准备食盒,乔谨川则紧了紧毛毯,抱着她穿过客厅来到门外。
车子早已准备好,陈义靖上前打开车门,他抱着她坐了进去。
车里暖气是开着的并不冷,俞宝儿微微挣扎了下想从他怀里下来,无奈他抱得太紧只好作罢。
她伏在男人怀里,不染粉黛的小脸上红唇稍稍撅起表达着她的抗议。
“你自己去公司要了,干嘛要带我一起?我好困你知不知道?”
昨晚某人折腾到几点自己没数吗?
乔谨川将毛毯打开一些,露出小人儿胸前的雪光,上面点缀的点点痕迹还未散去,仿佛在无声的控诉他无度。
俞宝儿急忙把毯子拢紧了,气呼呼的说:“还看!”
男人勾了勾唇,眼波流转,俊逸深沉中透出几分勾魂摄魄,“凭什么我上班,乖宝睡大觉?这不公平。”
他说着凑上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别忘了,你才是集团最大股份持有人,我只是给你打工的。”
俞宝儿张了张口下意识的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