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还记得傅荃怀孕的时候曾经吃过假燕窝吗?”
她点点头,“记得。”
为了那极品血燕,傅荃还特意挺着肚子跑到她家里跟她要,或者说,是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明抢。
她没给,傅荃气冲冲的走了,之后便听说她被人骗买了假燕窝,本就怀孕虚弱的身体更加糟糕。
乔谨川淡淡的说:“那燕窝为了做成极品血燕的模样,不知道用了多少药水去泡,那孩子在母体里便吸收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生的时候又经历了难缠窒息,生下来身体就不大好,没过多久夭折了。”
“后来,傅荃就变成了这样?”
“也许吧,”乔谨川说道:“我本就当傅荃不存在,她是生是死并不关心,只知道她精神失常,身体也不太好。”
俞宝儿抿了抿唇,微微叹了一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乔谨川看了眼自家小宝贝,浅浅的笑道,“对,她不值得可怜。”
她没再说什么,垂下眼睛思索着。
以傅荃如今的状态,真的能问出什么吗?
这时身边的男人突然说了一句:“福嫂照顾她这么多年不离不弃,倒是难得。”
他的话提醒了俞宝儿。
傅荃脑子不清醒,福嫂还好好的呀,她跟着傅荃那么多年一定知道很多事。
见她亮起来的眼睛,乔谨川嘴角的笑意愈深。
俞宝儿本想亲自问问福嫂当年的事,可不知怎么的,这几天乔谨川一直粘着她,根本找不到机会。
这天晚上,骤雨方歇,她疲惫的闭着眼睛任由他抱进浴缸里。
微微烫的水将她包裹,身上的酸软仿佛得到了安抚,一声舒适的喟叹从唇瓣之间溢出。
乔谨川眼眸黯了黯,踏进浴缸中,将小妻子搂进怀里坐着。
啄了下她的耳垂,他低喃道:“一会儿回床上给你按按腰。”
“不要了,”俞宝儿慵懒的靠在他怀里,软软的说:“好困哦,要睡觉,不然一会儿小鸣又该醒了。”
“你睡你的,我给你按,保证不吵醒你。”
“唔,好吧。”
也许水里太舒服,她等不到回床上便睡了过去。
乔谨川掬水洒在她如凝脂的肌肤上,看着她脖颈下面逐渐明显的吻痕十分满意。
这是他的印记。
洗完澡,他没急着把她抱回卧室里,而是放在浴室铺着厚实浴巾的长榻上。
这是她怀孕的时候,为了方便沐浴后擦干身体,顺便涂抹妊娠霜准备的,生完宝宝没着急挪走。
反正用处多得是。
小人儿骤然离了他的怀抱有些冷,小嘴撅了撅,从鼻子里发出类似小猫儿似的撒娇声。
乔谨川将自己的浴袍铺在她身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身体乳。
先把乳液在手心里捂热了,再轻柔的擦在她的身上。
擦拭的过程中顺便按摩,这样她会睡的好一些,明天起床身子也不会太酸软。
做完这一切,将她的头发散开,再用浴袍包裹着她将人抱起来回卧室。
待她睡熟了,乔谨川穿上衣服出了门。
专门为客人准备的独栋小别墅里,此刻偌大的客厅只点着一盏昏暗的台灯。
乔明森在研究小宝儿给他买的海钓竿,计划着不久之后出一次海。
而在他不远处,一个消瘦苍老的身影局促的站在那里,直到乔谨川到来。
福嫂拘谨的躬身,“大少爷晚上好。”
乔谨川没有坐下,迈着逆天的大长腿来到福嫂不远处站定。
强大的压迫力令福嫂的脊背更加弯曲。
她听到男人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说:“若少奶奶问起来,知道怎么说了吗?”
福嫂忙不迭的点头,“知、知道。”
“好,如果说错了,后果你清楚。”
“是!是!”福嫂连忙说:“您和先生交代的事我都记得,不会错,不会错的。”
乔谨川面无表情吩咐道:“嗯,你下去吧,好好看着傅荃,药记得及时喂给她。”
“是!”
福嫂快步离开,乔谨川这才在旁边的沙发上坐定。
乔明森将海钓竿小心的放在茶几上,抬眼看着儿子。
“你还是不肯让宝儿知道真相?她那么在乎你,不怕她难过?”
他如刀刻斧裁般的脸上十分冷淡。
“哪些腌臜事,不适合她知道。”
他的小宝贝,就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那些事说给她,都是脏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