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最多被象征性的打几下屁股,乔谨川总是拿她没办法的。
只是林叔的境遇有些惨。
他顺藤摸瓜找到被安芝删掉的监控视频,确定了林叔偷画的事实,当时便要将他派去去陆城守金矿大门。
林叔自觉惭愧难当,瞬间苍老了许多,头上花白的头发看起来更白了,却还撑着苦笑说:“少爷还是重情义的。”
至少没报警抓他。
俞宝儿看不了老人这般难受,她找到乔谨川还没开口,就听他淡淡的说:“宝儿不许求情。”
“老公,那副画是我随手画的,本来就是丢在画室柜子里落灰,林叔的老母亲生病已经掏空了他这么多年的积蓄,他实在没办法才拿画去卖的。”
见他依然皱着眉,俞宝儿搂着他的胳膊软软的提出自己的建议,“金矿那边太苦了,你如果实在不想看到他,就让林叔回老宅吧?他做了一辈子管家,年纪又大了,别的技能也不会。”
她嫁过来这一年,林叔从一开始更偏向傅荃,到现在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和谨川,像一个有点唠叨但是非常细心的长辈。
犯了错当然要惩罚,但情有可原。
也许她的话起了作用,当天晚上林叔收拾好东西被人送走了。
至于去哪儿俞宝儿不知道,但她明白一定不是去金矿守大门。
林叔走后,她无意间发现乔谨川坐在花园角落的椅子上出神,
她撑着微酸的腰肢走上前,乔谨川将她楼进怀里。
夏日的夜色很美,满天的星辰,耳边偶尔传来虫鸣,一阵裹挟着江水味道的风吹来,舒服的不得了。
乔谨川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飘飘的说:“和她有关的最后一个人也走了。”
她?
疑惑在一瞬后有了答案。
应该是他早逝的妈妈吧?
林叔在乔家老宅那么多年,一定见过他妈妈。
这是结婚一年来,他第一次提到她。
俞宝儿心疼他此时此刻的寂寥,埋在他胸口轻轻的问道:“妈妈一定长得很漂亮吧?”
乔爸爸五官大气硬朗,相比之下乔谨川则生的太精致了一些。
夜色中虫鸣似远似近,他缓缓的开口。
“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俞宝儿心里揪的疼,“没有照片吗?”
“被老头子扔了或者烧了吧,我翻遍了整个老宅也没找到一张。”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悠远。
“小时候还记得的,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忘记她长什么样子,后来记忆逐渐模糊,慢慢的,连轮廓也没了印象。”
俞宝儿一颗心被细密的针扎着,不算很疼,却密密麻麻的让人喘不上气。
她抱紧了他,语气娇憨中透着笃定。
“老公不怕,你有我,以后还会有宝宝。”
许久,她终于听到一声轻笑,却又和平时的笑声不同,好像鼻子不透气似的。
他没再说话,却将她搂得更紧。
俞欢儿跟着墨昀回京市一段时间了,俞宝儿不放心,打电话问姐姐最近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俞宝儿似乎不愿多谈,随机转移话题,“你肚子里的小家伙怎么样?闹不闹?肚子那么大晚上能睡好吗?”
“姐,我问你呢,怎么成了你问我了?”
小宝儿没那么好糊弄的好嘛?
她不禁猜测道:“是不是墨家人欺负你了?不许骗我。”
俞欢儿故作爽朗的笑道:“谁能欺负我呀,你姐有那么好欺负吗?我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可她越这样,俞宝儿越觉得不对劲。
她越想越着急,不自觉的带了哭腔,“姐你到底怎么了嘛?他们对你不好你就回锦城,爸爸妈妈可想你了。”
“哎呦,小宝儿怎么还哭了?”俞欢儿没心没肺的笑。
“姐!”
眼见着小妹着急,俞欢儿终于不再隐瞒,抛去方才的伪装,有些颓败的说:“我现在在墨家呢,大户人家规矩太多了,如果不是担心墨昀难做我真想一走了之。”
俞宝儿猜到姐姐一定受了委屈。
她忍着心疼说:“墨大哥呢?他不护着你吗?”
“我没告诉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冷嘲热讽的说我家世低呗,还有那些装样子的上流社会礼仪,说什么以后跟着墨昀出入各种场合不能丢人,麻烦死了。”
俞欢儿不好把这些事告诉旁人,只能说给妹妹听,可电话这边的俞宝儿却红了眼睛。
她姐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她当即在书房找到乔谨川,眼睛里含着一包泪伸手问他要手机。
乔谨川心疼的不行,问她怎么了,可小人儿什么话都不说就是要用他的手机。
他自然没有不肯的。
手机拿过去找到墨昀的名字,手机响了三下接起来,不等对面说话便哭着把人说了一顿,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