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到没有人形的男人哀嚎一声从昏迷中醒来,他穿着粗气艰难的抬起头。
待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时,被打的肿成一条缝的眼睛一黯,绝望而无力的哭嚎道:“乔谨川你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求你让我死吧!我知道错了!”
“想死?”
扬手又是狠狠的一鞭子。
如同被困野兽般的嚎叫,令在场的所有人后背汗津津的。
男人被抽的宛如刚被钓上来的鱼,痛苦的抽动着身子。
乔谨川缓缓走上前,俊美的面庞宛如死神冷峻骇然,“想死?想什么好事儿呢?敢欺负我女人,送到阎王殿鬼都不敢收你。”
将鞭子递给属下,淡淡的说:“继续,打晕了泼上盐水打,必要时可以注射药品让他保持清醒。”
每一份疼痛都不许错过。
离开地下室,楼上是一座看似普通的二层小楼。
这里是乔氏在陆城的工厂内部。
自从和段虎谈妥,工厂各个通道均被打通,该招聘招聘,该开工开工,开始了正常的运转。
因为酒店在陆城的市中心,距离工厂开车也需要半小时,若碰上高峰堵车更是麻烦,便干脆搬到工厂后面的办公楼里,随意支了一张行军床。
他乔谨川含着金钥匙出生,从来不知道行军床原来这么膈,初秋里也可以如此潮湿,却也感觉到隐隐的兴奋。
挑战的兴奋。
他是天生的斗兽,波橘云诡的商界则是个巨大的牢笼,里面关着形形色色的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困局,弱肉强食的潜规则,而他要做吃肉的那个。
段虎只是一个小喽啰,他的目标,是背后那只笼罩陆城的黑手。
唯一别扭的是他的小宝儿不在身边。
午夜梦回,怀里空荡荡的时候,那种蚀骨的思念总让他无比暴躁。
他怀念小宝儿软糯糯的声音,怀念她含情脉脉的眸子,怀念她娇软敏感的小身子。
从家里带来的睡衣和内衣裤天天抱着睡,上面洗衣液的味道都散了,更不用说小宝儿的味道。
他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俞宝儿这个小丫头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诅咒!
刚在地下室发泄怒火,这会儿走进二楼的临时卧室里,一屁股坐在简易金属腿的沙发上。
沙发本就不结实,坐下去的瞬间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乔谨川皱了皱眉,拿起手边的一份地质勘测报告看起来。
门突然被敲响,他将那份勘测报告收起来,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陈义靖,他眼神古怪的看着他说:“老板,涂凌来了。”
“让她滚。”
说完便要关门。
谁知陈义靖居然拦住了他,说道:“那个,要不您见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始乱终弃呢。”
乔谨川冷笑一声,斜睨着她:“涂凌给你什么好处了?你竟然肯为她说话?”
他硬朗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窘迫,解释道:“当然没有,老板您是知道我的,这涂凌大半夜的在咱们厂门口哭,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有损,如果被太太知道了……”
提到俞宝儿,乔谨川的笃定便多了犹豫。
“把人带到大会议室。”
涂凌得知乔谨川要见她惊喜不已,急忙戴上墨镜和鸭舌帽从车里下来,竖起风衣的领子遮住脸快步往里走。
陈义靖走在一旁冷声道,“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的,光明正大的见面让你搞的像偷情。”
话音刚落,涂凌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好在陈义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大半夜的戴什么墨镜?怎么没把你摔死呢?”
涂凌靠这一张不错的脸在男人圈里可谓无往不利,何时被人这样随意怼过?
她不着痕迹的将手臂从他手里抽出来,低着头瓮声瓮气的说:“我怕被人拍到,会对乔先生不利。”
陈义靖体谅她刚哭过,撇撇嘴不说话了。
来到二楼灯火通明的大会议室,乔谨川身着黑色衬衣靠着窗边,听见开门的声音,眼睛才从手机上移开放进裤袋里。
角度的关系,涂凌的视线恰好扫过屏幕,眼睛暗了暗。
没看错的话,他的屏幕上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
是他的妻子吗?
乔谨川的手插在裤兜里,慵懒的睨着她,“找我什么事?”
大会议室里足可以同时容纳四五十人开会,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低沉悦耳,带着天生上位者独有的漫不经心。
涂凌为难的看了眼陈义靖,“我要说的事很重要,可以让你的保镖先出去吗?”
“不可以,”乔谨川拒绝之后,低头看了眼手表,神情淡漠的说:“给你五分钟,现在计时开始。”
“这……”
涂凌知道这次机会难得便不再啰嗦,她正色道:“我来是想提醒乔先生您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