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过许多种可能。
是别墅里的佣人吗?
应该不会的,他们不会拿主人的东西。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被乔谨川发现,并且取走了。
可他没事儿动她的家居服干嘛……
俞宝儿心里大概想明白了,阖上衣柜的门,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左右已经被发现了,她担心也没用。
在行李里找出昨天买的那本书,踩着她的小黄鸭拖鞋窝在树影斑驳的阳光房里看书,除了中途给白晓宁打过电话和吃安芝拿来的小蛋糕,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书页,不知不觉便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
待乔谨川下午归家,悄无声息的来到阳光房的时看到的,便是那一抹窝在宽大沙发里娇小的身影。
还是那件淡黄色的家居服,扣子系到脖子下面,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胸前,两条细长匀称的腿下面是白净可爱的脚丫,脚跟踩着沙发的边缘,书就捧在膝盖上,看的认真投入。
阳光房没有开空调,只开了一扇窗,清风徐来,吹动了她耳侧的碎发,轻拂在女孩娇俏的小脸上,也许觉得痒了,便伸出手将那一缕调皮的头发束在耳后,露出一只莹润的耳朵。
一切静谧而美好。
回家就看到这幅画面,让乔谨川生出一种不真实感觉,更不忍心打扰。
他斜倚着门框,肆意欣赏着,期待着女孩发现他的存在,然后露出或羞怯或期待的眼神,再软软的唤他一声:“回来啦?”
如果前面再加[老公]两个字,简直是惊喜。
无奈女孩看的太投入,直到太阳落山看不清字了,才揉了揉眼睛,被门口的高大身影吓的微颤了身子,瞪圆了那双澄澈的眼睛。
书从膝上滑落,掉落在实木地板上,她刚要去弯腰去捡,男人已经大步走来,在她之前捡起了书。
他高大颀长的身躯半蹲着,扫了一眼书名。
“亲密关系?”
乔谨川呢喃着,玩味的抬起眼和女孩的眼睛对上。
“有收获吗?”
她乖乖的点头,“书上说,亲密关系问题的真正根源往往像个无解的迷,因为在看似单纯的寻找和留住那个特定的人的过程背后,其实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说完,她对上他的眼睛,俏生生的说:“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天色逐渐暗下来,阳光房里没有开灯,目光所及无法看的清晰。
乔谨川眼眸深深的望着她,半晌,薄唇轻扬,“以前没有,现在有了,那就是……”
他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顺着她的耳朵滑到脑后,他越来越近。
俞宝儿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往后躲,直到唇被吻住。
他浅尝辄止,稍稍离开那两片粉嫩的唇瓣,“那就是,宠你、爱你、保护你,等你再大一些生几个孩子,你想生几个咱们就生几个,随着孩子长大,我们会逐渐老去,也许会因为生活琐事或者孩子争吵,渐渐的,会经历人生必经的生老病死,在人生的尽头,不是我等你,就是你等我,然后手牵着手,经历下一个轮回。”
乔谨川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俞宝儿不知何时流下了一串眼泪都恍然未觉。
他倾身,一点一点的将她的眼泪吻去,留下密密麻麻的吻。
“是你让很多事有了意义。”
俞宝儿对感情依然一知半解,但她能感觉到,她的生命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便是乔谨川的名字。
夜晚如期而至。
俞宝儿在浴室磨磨唧唧的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男人正靠在床头,台灯的光照在他手中的书页上,正是那本《亲密关系》。
看到小女人期期艾艾的站在不远处,他放下书朝她招招手。
“宝儿过来。”
她咬了咬唇,呐呐的说:“我的头发还没干。”
男人挑了挑眉,“坐下。”
她依言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他走进浴室拿出吹风机,站在她身后给她吹起了头发。
她的发量很多,没有经过任何染烫,发质垂顺健康,带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栀子花的味道和她本身的体香混合在一起,融合成一种沁人心脾的味道。
这味道,从他的手中沾染到枕头上,再到他的肩头,嘴唇,脸庞,胸膛。
夜色深浓,细碎的嘤咛声夹杂着不堪承受的轻泣,再到男人轻柔到极致的安抚,稍稍停顿,便又开始了新的轮回。
这一夜,她彻底成为了他的女人。
几乎彻夜未眠,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才一切归于平静。
俞宝儿是被饿醒的。
她费力的掀了掀眼皮,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
目光所及,卧室里依然昏暗,但从窗帘缝里钻出来进来的光,却明晃晃的告诉她,至少是中午了。
她稍动了动,酸痛便千军万马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