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比白晓宁的举动引起了兴趣,歪头眯眼观察起她的面相,然后啧啧称奇。
“这位小施主倒是很有趣,像是来要债的,家里不是寻常营生吧?若我没猜错,从你出生起,令尊令慈里至少有一位身体常年抱恙。”
话音刚落,白晓宁的眼中倏地划过一丝讶然,俞宝儿也愣了。
老师父点到为止,又将目光看向俞宝儿,笑的一脸慈眉善目。
“小施主金尊玉贵,纯善清明,一生顺遂,子女缘旺,老来必当儿孙绕膝,福慧满堂。”
俞宝儿认真的听完,突然明白了什么,便不再追问,无比虔诚敬重的朝老师父双手合十,“谢谢您。”
老师父也笑着点点头。
因为方才的一席话,白晓宁有些愣愣的,被俞宝儿牵着手走出大殿。
两人刚走,就有一名神色焦急的年轻人寻了过来,看到坐在解签桌后的老师父才松了口气,拧着眉呵斥道:“您怎么又跑寺庙里来了?您那么喜欢当和尚干脆出家算了!”
“老师父”咧嘴嘿嘿一笑,“这就走,这就走。”
“今天碰上什么好玩的事儿了?这么开心。”
“嘿,今天看见一个顶俊俏的小姑娘红鸾星动,命里还盘着一条黑龙,和她自身的命格死死的缠在一起……”
“拉倒吧,我命里还有一条金龙呢!”
“你?金龙鱼一比一吧你!”
绕过静谧的月亮门,依稀能听到佛寺里回荡着唱经的声音,两人便在一棵古树下面的长椅上坐下。
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走神的白晓宁,“喝口水。”
“哦,”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看看俞宝儿,再看看那瓶水,接过来喝了一口,看着脚下的青砖缓缓开口。
“宝儿,我觉得刚才那位大师挺灵的,好像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爸的身体就不太好,不得不撤了国外的生意在国内做些糊口的小买卖,你说,这会不会和我有关?难道我真的是来讨债的?”
俞宝儿没见过一向强悍精明的白晓宁露出这种落寞的神色,她担心的望着她,柔声劝慰:“别想那么多,说到底都是迷信,信则有不信则无,还是要相信科学。”
白晓宁叹了一声,仰头看着头顶茂盛的枝叶,“佛祖啊,既然我是来讨债的,老头为**心了这么多年也该还完债了,就让他好起来吧。”
“会的,”俞宝儿笑道:“叔叔一定会好起来。”
两人顺着下山的路往下走,白晓宁突然想起来,“对了,那老和尚到底是没给你解姻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还记着呀?我都忘了。”她看着脚下的台阶随口说道:“好不好坏不坏的,多半是他了。”
“谁?乔谨川?”
“嗯,”俞宝儿抬眼轻笑,娇俏的小脸映在一片翠绿盎然之中,愈发显得白皙,“就是他。”
晚饭是在点评APP上找到的一家私房菜,特色是湘菜。
俞宝儿不太能吃辣,但白晓宁喜欢吃,两年下来也带着俞宝儿吃起了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结账离开餐厅的时候,她们在停车场遇到了一个醉醺醺的光头老人家。
已经醉的迷糊了,还在含糊不清的嚷嚷着要酒喝。
而这人,不是今天寺庙里的解签师傅还是谁?
两人均是愣了一下,继而一同笑了起来。
回到酒店洗完澡,俞宝儿抱着手机坐在单独的小卧室里打电话,
奇怪的是,连打了三次乔谨川的手机都无人接听。
她纳闷了,以往给他打电话都是秒接的呀?难道临时有事?
挂掉电话,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在忙吗?如果在忙的话就不用回复我啦,我已经回酒店了,你忙完早点休息,晚安。]
发出去之后,她想了想,咬着唇给他发了一个小兔子飞吻的动图,抿唇笑了。
回到客厅,白晓宁还没洗完澡。
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正想安安静静看会儿书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她怔了一下,放下书去开门。
可就在她开门的瞬间,不等看清来人,对方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总统套房楼下的一间贵宾套房内,白色的女士浴袍被随手扔在客厅地毯上。
半敞着门的卧室里传出阵阵暧昧的声音,仔细听,能听到其中夹杂着女孩子隐隐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逐渐安静,此刻女孩儿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却多了男人温声劝慰的声音。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男人拥着怀里的女孩,细密轻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儿。
可她哭的厉害,小猫儿似的的哭声细嫩,泪水却烫的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生疼。
“宝儿不哭了好不好?”
俞宝儿被他哄得终于堪堪止住了哭,只是一双漂亮的杏核眼被泪水浸润的眼尾泛红,委屈巴巴可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