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子阳再次醒来,自己又身处另一间金属房里。这里除了都是金属墙壁外,倒是在金属墙壁顶上多了几孔乒乓球大小的透气孔,外面的光线勉强照射进来,勉强借着几道光柱能看见房间里面,要不然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醒了,但是脑子还是沉重,晕乎乎的。他双手支撑着坐起,后背靠在金属墙上。
望着墙上那几孔透气孔,林子阳思绪难平。卢克将军的话时刻萦绕在他耳边。他在心底问过自己:爷爷已经不在了,我到底该从哪里去探寻我的身世?昆仑山?不,都不知道爷爷是不是从昆仑山把我捡回来的?也许是在离开昆仑山的路上呢?唉!我到底从哪来?我又是什么?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是我害死了爷爷吗?爷爷,您在哪儿?阳阳好想再见到您,您能告诉我吗?
自从在学校发生了那件事以后,他觉得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秘密。正如卢克将军所说,爷爷的离世从表面上看是一次意外,但是要是把自己这些天发生的事联系起来,爷爷的死就有些蹊跷。还有自己小时候的事,为什么爷爷都没有告诉他?他很想弄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但是这一切随着爷爷付诸九泉,也许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自己在邻居、同学那里永远是个来历不明的灾星、妖怪。
他无奈地闭眼沉思,尽量让自己乱哄哄的脑子放空。
片刻之后,他觉察到一阵呼吸声,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流拂到他脸上。他猛地睁开双眼,差点把自己吓得半死。
一个黑影蹲在地上,离他只有一尺之远,他俩几乎是面对面,四眼对视。
林子阳一蹦三尺高,吓得从一个角落蹦到了另一个角落里,向那个黑影喊道:“你是谁?到底是人是鬼?”
黑影其实也被吓得不轻,向后翻滚了一周,靠在墙根捋着胸口,听见林子阳问,便“呵呵”两声,向他靠近说:“别害怕,别害怕,我也是人,是人,不是鬼。”
林子阳见他披头散发,手脚又被沉重的金属枷锁铐着,走起路来“丁零当啷”的,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不觉毛骨悚然。
看着他向自己靠近,他又喊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黑影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意识到是自己这样吓到了他,于是就地坐下挠起身上的痒痒。
一阵沉默,好奇的林子阳虽然心里害怕,但是毕竟同处一室,对方是什么总该弄清楚吧!
他壮了壮胆,指着黑影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黑影听林子阳主动跟他讲话,停止了挠痒痒,侧脸反问道:“你见过鬼呀?”
林子阳摇摇头,又点点头,稀里糊涂的,他又指着黑影说:“但是你……”
“我这个样子真的像鬼,是吗?”黑影没等林子阳说,自己倒先说了。
林子阳意识到这样有伤人家的自尊心,便诚恳地道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唉!不是……对不起哦!我不是说你是鬼,是刚才你离我那么近,我真的吓到了。”
“什么是不是的?你这孩子连话都讲不清楚,真是的,在这里这么久,好不容易来个活人,居然不会聊天。”黑影有些沮丧。
林子阳知道自己嘴笨,经刚才一吓就更不会说了。他只好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黑影倒是转的比他快,刚才还是生闷气,转身就嬉皮笑脸,乐呵呵地说“呵呵!刚才你吓我一跳,现在我吓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林子阳“哦!”了一声。
“我们聊聊吧!”黑影看林子阳已经不难么害怕了,试探性地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被关起来?”
从黑影的言语中,林子阳可以判断他并没有恶意,他倒觉得此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所以他回答道:“我叫林子阳,您呢?”
“哦哦哦!”黑影这才想起忘记自我介绍了,便说,“我叫伯已。”
“伯已?”林子阳想了想,“这个名字好奇怪呀!”
“对呀!我们帕克人都是这样的,没有人类那样有好听的名字。”伯已说道。
“帕克人?不是人类?”林子阳又被吓到了,警觉地往后挪了挪。
伯已意识到自己太早暴露身份了,又把他给吓了,不好意思地说:“别害怕,别害怕,准确的说我也是人类,只不过我跟你们不是同一族。我是帕克族人。”
伯已的解释,林子阳勉强接受了,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但是他开始跟伯已保持一定距离。
“但是帕克这个族我听都没听说过,你们是外来民族吗?”林子阳又怀疑地问。
伯已想了想说:“也可以这么认为。”
无语片刻。
伯已想起,又问:“哦!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林子阳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们闯进我家,把我弄晕,我就来到这里了。”
“这帮可恶的人类,简直是无恶不作,竟然私闯民宅绑人。”伯已生气地锤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