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哲来到了茂县,这是林墨笙教授的一个学生所住的县城,他就是薛平。
薛平原本在海港市工作。二十年前,他应邀与林墨笙教授一起前往昆仑山探寻真龙,在昆仑山他们不幸遭遇不测,七人去二人回,以至于林墨笙教授提前退休。
但是,薛平回到海港市,本来可以继续留在海港市工作的,为什么他却选择了回到老家,这二十年却是毫无联系,音信全无。
还有就是林子阳最近异常表现他必须弄清楚。林墨笙教授的突然离世,林子阳在学校发狂打人,这些事应该与林子阳的身世有着莫大关系,也许在薛平这里他能找到答案。
茂县不大,一打听,很快他就找到了薛平的家。
薛平家是一栋两层小洋楼,没有怎么修缮,外墙在年久的日晒雨淋早已破败不堪,只是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长得郁郁葱葱,让人看起来有些恰意的乡村生活。
薛嫂和薛平的两个儿子热情地把李文哲迎进了门,一番客套话之后,薛嫂和她的两个儿子忙进忙出地为李文哲准备茶水和零食。
“嫂子,别忙活了,我喝口茶就行。”李文哲尴尬地制止薛嫂给他塞零食。
“大兄弟,家里也没什么外人来,就一些瓜子你先嗑着,嫂子给你去买点菜,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薛嫂是个实在人,有客远道而来那真是一番热情,说什么也要留客人吃饭。
“不了,嫂子,我一会还得走。我就是很久没有见到我学长了,这不抽空过来看看。他今天在家吗?”李文哲领了薛嫂的好意,赶紧切入主题,道明了此番来意。
热情的薛嫂听李文哲这么一说,立刻换了表情,脸上现出为难之色,坐下说:“你……学长最近身体不太好,应该不方便见你。”
“哦?学长生病了,那我更要去看看他。嫂子,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这……”薛嫂言语迟缓,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片刻之后她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儿子进了里屋。
几分钟后,两个儿子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来了,老人骨瘦如柴,面容憔悴,眼窝凹陷,两眼无神,在两个儿子搀扶下艰难地挪着步伐。
李文哲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认出老人就是薛平,震惊地问:“是学长吗?”
薛嫂默认地点点头,扶着薛平坐在椅子上,脸上显得无奈和心酸。
李文哲不解,一个不过五十多岁的人,这二十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使他的容颜这样的衰老,且看起来还有些呆滞,似乎精神上也不是很正常。
等薛平坐好后,薛嫂也回了座位,李文哲终于按耐不住了,他急切地问:“嫂子,学长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好像……”
李文哲指了指自己的头,并没有把话说开,依然震惊地看着薛平那呆滞的脸。
薛嫂叹了口气点头默认,又摇了摇头,对李文哲说:“二十年前他和林教授去了昆仑山,回来之后每天做噩梦,后来时间久了就变成这样了。”
“那你们有没有带他去看精神科?到底是什么导致他变成这样的?”李文哲多看了薛平几眼,急于想知道结果。
“看了,这二十年来我们哪个医院没去过,但是没有一个医生能治好他的病,都说他是惊吓过度,神经压迫了脑子,说是治不好了。”薛嫂说着鼻子一酸就哭开了。
“嫂子,你先别伤心,这种病只能慢慢治。我知道几个精神科的医生,改天我介绍给你认识,你带学长去看看。”李文哲也很无奈,只得先安慰难过的薛嫂。
“谢谢!”
“嫂子,学长从昆仑山回来就这样吗?”李文哲想了想,突然想起什么,又问薛嫂。
薛嫂擦了擦眼泪,说:“回来时他的精神状态还是清醒的,只是一直说晚上睡不着觉,总是做梦。每次他从梦中惊醒时,他都会大哭一场。后来,大概一年左右,他的精神完全变了,经常发呆,逐渐变得沉默寡言,再后来就这样了。”
“他有没有告诉你做什么梦?或者有没有说他们在昆仑山发生了什么?”李文哲急切地想从这微弱的信息中找到当年昆仑山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不断地追问着。
“没有,他不愿意说,我一问他他就发火,摔东西,所以我不敢再问。哦!对了,他回来时告诉我,他们在昆仑山山脚住了一个月,然后才回来了。”薛嫂回想起说。
“他们在山脚住了一个月?没有直接回来吗?”李文哲再次不解。
“好像是因为林教授病了,所以休养了一月。”薛嫂努力回忆着薛平当年所说的话。
“哦!这样呀!”李文哲显得有些失落,本想着能从薛平这里探查到二十年前,他们在昆仑山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薛平的这种状态显然让他扑空了。
李文哲起身走近薛平,看着呆滞的学长,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说到底学长会变成这样,有一些因素是跟他有关的,要不是他给老师提供那寻龙地图,老师也不会带着他们去昆仑山寻龙,也不会因此让当年的七人只剩下两人回来,而学长也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