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你果然聪明,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此事十有八九与那忘恩负义的丁有才有关,你先坐下慢慢听我仔细道来,咳咳!”
经过丁少爷的讲述,唐三彩也是大概明白了此事的过程。
原来在丁老爷仙逝之前,他们丁府的车行刚刚接到了一笔大生意,具体就是将今年通南城的税赋和朝贡的宝物运送皇城。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中途却遭遇到了妖兽群的袭击,不仅货物全部丢失,押送的成员也死伤殆尽。丁老爷得知此事之后便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后来丁少爷亲自调查此事,发现此事甚是蹊跷,这押送之路年年都是走的这条,而且是宽敞的官道,并且每隔十数里就有一个哨所,里面驻扎了不少的士兵,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它们车队应该会得到通知的。
况且妖兽一般就算是袭击了商队,只会大肆屠杀一番,将死尸带走或者就地吞食,对那些红白之物不感兴趣,可是这次却将所有的进贡之物全部裹挟而走,根本不是它们的作风。
整整五六百人的车队,基本被屠杀殆尽了,只有身为大管家的丁有才,和与其平常关系较好的几个亲信得以生还,虽然身上也受伤了,但都是区区皮外之伤,根本就不像与妖兽搏斗过的样子。
而且那些人的修为境界都很低,有的甚至没有。就连带队的那名精英驭兽师,和数十名高级驭兽师都无一幸免,说明此次袭击的兽群之中,至少有兽将级别的妖兽,他们那群人居然只受了一点皮外伤,而且还躲过了妖兽群的追击,很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通南城虽处边缘之地,但这兽将境界的妖兽,基本未曾在附近出现过,所以这一点很是蹊跷,这次妖兽袭击,分明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而且丁有才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府,而是去了城主府那边。待丁老爷出殡之事完毕之后,那城主府便派人以押送不利之罪,将丁家车行给封了,大大小小的车行首领也尽数被捕入狱,城主府那边估计是对丁少爷的身份有一些顾虑,所以这才没有直接动手,只是将丁少爷囚禁于家中。
可是全府上下基本都被监视了个遍,却唯独漏掉了丁府的大管家丁有才,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可以来去自如。
刚开始丁少爷也没有怀疑丁有才,但是自从被监视之后,每次都是丁有才亲自送饭,可是这饭越吃,丁少爷的身体也越来越萎靡不振,直至渐渐的咳出血来。这才用银针试探,果不其然,这些饭菜之中真的被下毒了。
可是丁少爷出于顾虑,并没有直接道破,只是每天减少饭菜的摄入量,防止被丁有才看出什么端倪。他越来越怀疑这丁有才和城主府有什么勾结了。
“照你这么说,那这事必定与丁有才脱不了关系,而且官道上的那些岗哨,也只有城主府的人能调动安排,所以这事,也必定牵扯到了城主府!”
唐三彩仔细分析着丁少爷的话,感觉此事有些棘手啊!
“不错,城主高不起先前一直打算收买我们丁家,可家父一直未曾同意,所以这次妖兽袭击事件,或许真的与他有什么关联。而且通南城第二大车行“为爱拼车行”,也早已投靠到了他的门下。他们的车队首领马哈腾,一直与我们车行不对付,三番五次的想要兼并我们的市场份额,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借口而已,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一定会蠢蠢欲动的。”
“为爱拼车行?首领姓马?”
唐三彩听到这个车行的名字,感觉有一点熟悉的味道,再加上车行首领姓马,他忽然是想到了什么。
“他们车队每次出行是不是都插着“马”字旗?那个叫马哈腾的是不是有一只眼睛瞎了?”
唐三彩抓着丁少爷的一只手臂,内心甚是激动。
“唐兄你这是怎么了?莫非你与此人有什么过节?这为爱拼车行的车队,当然都插着马字旗了,我们丁府的车队也这样,插的是丁字旗,这样可以起到警示的效果,让沿路的那些盗贼不过轻举妄动,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来自大家族的报复。
而那个马哈腾,确实是瞎了一只眼睛,听说是早几年被一名精英驭兽师打瞎的,那名驭兽师当时准备抢劫他的车队,结果被他带人拼死抵抗,这才击杀了那名驭兽师。
当然了,这些都是他自己说的,具体情况谁知道呢!就他那无恶不作的品性,他不打劫别人就已经算好的了!”
丁少爷扒开了唐三彩抓着自己的手腕,脸色露出不屑之色。
“我呸!放屁!明明就是他见财起意,耍了阴招这才害死那名驭兽师的。丁少爷你听我与你细细道来……!”
唐三彩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大致的跟丁少爷讲了关雎之前的故事,当然,关于那本功法他没有说。
丁少爷听完,也是为关雎的主人愤愤不平。
“我就说呢!就凭他那高级驭兽师的修为,怎么可以斗得过人家精英驭兽师,原来是使了阴招,怪不得,真是阴险狡诈之人!唐兄,要是我这次能安然度过此劫,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共同对付此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