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捷的话，让曲家两姐妹都愣了一下。
难道这不是单纯的偷拍事件吗？
“这一切，可真是托了我那变态养父的福。”赵捷往后仰，将笔直修长的双腿翘起来，加上深邃的绿眸，嘴角的坏笑，简直是痞绅代表。
“你养父？丹尼尔？”曲直想起了当时和丹尼尔握手的诡异场面，“他不是贩卖人口被抓了吗？”
“他人是被抓了没错，但是，祸害可没有停止。”赵捷看向顾言，“我想，这几天，你也调查出什么了吧。”
曲直顺着赵捷的视线看向顾言，这男人最近几天都和她一起呆在家里，她怎么不知道他在调查什么？
成为众人目光中心的顾言没有急着解答，而是选择在另一张空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地瞥向赵捷，“李安修告诉你的？”
“Bingo！”赵捷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看到眼前两个男人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着急性子的曲直走到了顾言身边，用手指头推了推顾言的肩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快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顾言顺势抓住曲直的手指，用力一拉，曲直便跌进了他的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
还没等顾言开口，赵捷就大声咳嗽了几声，“咳咳，虽然我从小在国外长大，不介意你们当众kiss，但别忘了，还有一个小女生在场呢！”说着，他还用眼光示意了一下曲悠悠的位置。
看着曲悠悠不知该放何处的眼神，曲直挣扎起来，顾言也就没有坚持，而是按着曲直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好了，我说。”顾言安抚了曲直着急的心情后，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当年丹尼尔做的妇女买卖，一方面是提供给买方，另一方面则是给自己物色合适的孕育人选。
方知虹被他盯上的时候，另一个女孩也被盯上了。
奈何，经查证，那个女孩是天生没有子宫的，既不能卖出去，也不能被丹尼尔所用，所以丹尼尔的手下等候丹尼尔的命令，处理这个女孩。
当时方知虹已经被丹尼尔软禁起来了，她不经意间瞄到了这个趴在地上等待处置的女孩，女孩拥有黑头发黄皮肤，于是，她心生一计。
她向丹尼尔求来了这个女孩做自己的佣人。
至于求来的过程，想来就是姣婆遇上脂粉客。
就这样，这个女孩被方知虹带在身边，以义女的身份。
丹尼尔不差养这么一个义女，便真的把那个女孩当女儿养了。
送她去读书，给最好的教育资源，最后进入公司工作。
说到这里，曲直依旧不明白，这个和她们被偷拍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孩，之前叫杨泓笙，现在嘛，叫做林小满。”赵捷补充道。
闻言，曲直瞪大了双眼。
林小满，不是她的助理吗？
怎么会？她不是在李安修的工作室吗？工作室是后来才被赵氏合并的，一开始并不属于赵氏集团啊？
“这就是你妈妈的厉害之处。”赵捷嘲讽地笑了一声，“她没有人性，却懂得利用人性。你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叫杨泓笙吗？寓意是，方知虹给了她第二条生命。所以啊，林小满是心甘情愿为方知虹做事的。”
赵捷放下腿，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后，接着说：“在丹尼尔入狱后，杨泓笙就不见了。我调查过，她在方知虹的安排下出国整容去了。至于什么时候进的李安修公司，就在你来赵氏集团找我的那天。”
“也就是说，她成为我助理的第一天，就是在李安修工作室上班的第二天？”
“是的，方知虹去云理找你的时候，其实她也在云理，哪怕方知虹进了拘留所，她也一直在云理跟踪你。”
曲直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从她在云理到现在，乐乐都已经六个月了，也就是说，她一直被人在暗处观察长达半年之久。
感觉到身边的微微颤抖，顾言一手搂过曲直的肩膀，另一只手搭在曲直的手上摩挲着，安抚曲直不安的情绪。
忽然，曲直想到那天晚上赵捷带着林小满出现，她以为是两个人有什么关系，现在想来，原来是赵捷在暗中试探林小满。
“为什么那天，你和林小满就这么巧......”曲直担心林小满知道赵捷在试探她，所以还是想向赵捷问清楚。
“嗯......”赵捷有点迟疑，“那天李安修喝醉了，被林小满送错了别墅，咳咳，送来了我家。”说这话时，赵捷不自然地喝了一口水。
“李安修和李安以是亲兄弟，这件事是我安排的。”顾言接上了话茬。
赵捷惊得杯子掉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铺了地毯，没有让杯子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不过，水杯里的水倒是被赵捷的裤腿喝光了。
“What？”情绪激动的赵捷习惯性地飚出英文，不过很快，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才开口确认，“李安修喝醉，也是计划之内？”
“不是，他没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