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前段时间有个瘸腿的教书先生来了咱们这儿,说是想买一种特别的鱼回去,但那种鱼难得,可遇不可求,他就在村里租了个小院住下来。
闲暇的时候就教村里的孩子们认几个字。
大家都挺喜欢他的,可惜后来他要的鱼捕到了,人就走了。”
“瘸腿”“教 书先生“两个字刺激了夏柒月的神经,毕竟来之前,乌克多就说过要来了结夏金鳞的因果。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又是夏金鳞这缺德玩意儿?
“嫂子,那个教书先生去哪儿你知道吗?”夏柒月问。
连嫂子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他本就不是本地人,口音跟我们很不一样,咦,这么说起来,跟你还挺像的。”
夏柒月一拍大腿,八九不离十了,就是夏金鳞这混蛋。
这人怎么就跟个臭虫一样,打又打不死,还四处祸害人。
最可恶的是,又让这混蛋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祸害遗千年吗?所以夏金鳞这祸害才总是能逃掉。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大壮两口子去城里卖鱼,回来还跟我说,好像看到他了。不过离得远,也没搭上话,不知道是真是假。“
有了这个线索,夏柒月哪里还管是真是假,马上去城里抓人才是正经。
看到夏柒月急匆匆地走过来,乌克多不急不慢地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说:“走吧。”
夏柒月一顿,有些生气地说:“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让我去查,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乌克多已经上了车,里面传来他淡淡的声音:“你再不上来,要找的人就又逃了。”
夏柒月爬上马车,生气地瞪着乌克多:“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救那些孩子,你带我来的目的,不就是救他们吗?你们明明有这个能力,却不愿意做,为什么?”
乌克多闭上眼,说:“但如果我们直接出手,改变了他们的因果线,我们很可能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夏柒月闭了嘴,自己有时候虽然有些圣母,但又不是脑子不清醒的圣母婊,让别人付出,自己当圣母。
人家都说了,他们不能出手,自己还追 着说人家,也不对了。
毕竟乌克多给她的线索已经够多了,就差直接告诉她了。
马车在黑夜里行驶,很快到了一处城池,这里的城墙并不高,比沛丰县那样的小县城都要矮一半。
此时天还未亮,城门紧闭。
翻墙进去也不难,可是夏柒月觉得,还是不要引起不必要麻烦为上,免得打草惊蛇。
一行把马车赶到一边,等待着城门开启。
天刚蒙蒙亮,就有百姓推着车,挑着担,提着篮子,背着包袱到城门口排队,等着进城。
等了许久,城门终于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
门口立即就吵了起来。
“什么,要十文?以前不都只要三文钱的吗?”
“爱进不进,这是县令大人的吩咐,没钱就别想进城,滚一边儿去。”
夏柒月站在远处,听明白了,这个县城进去竟然还要收费。
她出了两趟远门,经过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城池,还没听说过进城要收费的。
看来这县城的县令是个贪官无疑了。
乌克多给了她一个无所谓的眼神:“你自己进去吧。”
夏柒月有些惊讶:“你不怕我跑了?”
“你不会。”乌克多神情不变,笃定地说。
夏柒月傲娇地轻哼一声,谁说她不会的,她只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夏柒月付了十文钱进了城,海滨城市建筑都以石头为主,比内陆的要低一些,但屋顶更加倾斜。
街道都是花岗岩铺成的,缝隙里用沙子填充着。
夏柒月打听了一下城中富人聚集的地方在哪里,就直接往那一片去了。
她可不相信夏金鳞这货跑这远,是为了来过贫苦日子。
她来的时间还很早,富人区很多人家才开始有动静。
夏柒月选了一个视野好又能隐蔽的角落待着,观察附近人家的动向。
很快就看到一辆奇怪的马车悄悄驶到一户人家后门处。
吸引夏柒月的,是那马车上黄色的经帆和摇摇晃晃的八卦铜镜。
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和一个小道童。
小道童去门那里敲了几下,门被缓缓开启,探出一个头来,那人明显是认识这道士的,忙开了门请人进去。
夏柒月尾随着翻上围墙,蹑手蹑脚跟着几人。
这宅子不算大,也就五进的样子,几人很快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进了屋。
夏柒月翻上房顶,找到差不多的位置,轻轻揭开瓦片,向下看。
就看到那道士正在跟一个人耳语,那人也正是夏柒月要找的夏金鳞。
这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