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晗也不懂这个呀,但听到这黑袍人说在场所有人都中了蛊,心里还是一沉。
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黑袍人,身形瘦瘦小小的,蒙着脸,但从身型能看了来是个男人。
他用十分刺耳的声音说:“不可能,百花丸都绝迹好几十年了,就算你真吃了百花丸,那也只能保证不中毒 ,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我的蛊?”
蛊对于在场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恶梦般的词。
百年前,大辰曾与还没有分裂成南疆和北疆的苗疆国打了一场持续多年的仗。
别看苗疆国地方小,人也不多,可是他们擅长蛊术和毒术,大辰的将士大多不是死在战场上,面是被苗疆的蛊和毒害死的。
后来虽然大辰胜了,却也伤了元气,多年以后才恢复过来。
读过大辰史书的,都不可能忘记那一段惨痛的历史。
大辰也找了许多人研究蛊术,想要找到破解的办法,奈何苗疆蛊术一直是他们秘不外传的秘术,除了他们自己,其它国家能找到的资料少之又少。
到现在,对蛊的了解也仅限于皮毛。
胆子小的官员,已经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了。
东方晟皱眉:“吵死了,再敢哭就给朕拖下去斩了。”
东方引看向那哭着的五品小官,邪气地笑了一下,说:“听见没有,父皇说拉出去斩了。”
两个士兵上前,把那哭着的官员拉到门口,直接一刀砍下他的头颅。
殿中众人瞬间噤若寒蝉。
“没关系,既然寿王叔没事,不如就好好替我做个见证。”
东方晗眉头紧锁:“见证你怎么一败涂地吗?“
东方引眼中闪着恼怒,很快又恢复得意的笑:”没想到寿王叔的嘴跟你的命一样硬,侄子佩服。那么寿王叔就好好看着,看父皇是怎么传位给我的吧。”
东方晗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但既然连给这么多人同时下蛊的事都做出来,就不可能没点别的手段。
东方晟眼中迸发出杀意:“东方引,别怪朕没给你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父皇何曾给过我机会?”东方引的神色变得癫狂:“老大是个没用的书生,老二蠢得把自己弄得被圈禁,老五老六一直往下数,没一个有资格坐这个太子?
但是父皇凭什么就偏疼老四呢?就因为他是最爱的女人生的?
老四的确有能力,又有高家那么厉害的外家,但父皇就不怕他坐上皇位,高家外戚专权吗?”
爬在地上还在想对策的高家家主高佑光:他妈的,你们父子两说事,干什么扯我高家身上来,我高家想要篡位还需要靠扶持一个皇子?姓高的坐皇帝不是更香?
但既然高家并没有要篡位的心思,这衷心还是得表的,免得皇帝秋后算账。
高佑光用尽力气大喊:“皇上明鉴,我高家世代忠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喊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俨然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东方晟失望地看着东方引:“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看来还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太失败了。你勾结外族,残害忠良,以权谋私,买官卖官,甚至私造伪币……哪一条拿出来不是杀头的大罪。
朕本来想看在你母妃的份上,饶你一命,没想到你自己非要寻死。”
“别提我母妃,你没资格提我母妃,要不是你,我母妃也不会一辈子郁积成疾,到死时都那么孤独。
不过是因为我母妃长得有几分像你喜欢的人,就逼得我母妃放弃大好的婚事,做了你的侧妃,却不好好待她,让她孤独至死。
你跟伶妃倒是琴瑟和鸣,可我母妃呢?永远只能守着冰冷的宫殿。”
被亲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破自己年轻时候的荒唐事,东方晟的脸黑得能滴下水来。
他对东方引的亲娘是愧疚的,但等他想要弥补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
所以他对东方引这个儿子,比对别的皇子更上心几分,当知道他背后做下的那些事时,他恨不得立时杀了空上儿子。
可是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女人,他又心软了。
结果东方引却觉得自己偏心别人,笑话。
”逆子,朕本想保你一命,既然你自己不想活了,就别怪朕心狠了。“
东方晟一个眼神,宫殿屋顶、窗户突然破开,无数暗卫和龙鳞卫从房顶、窗户、殿门口冲了进来。
东方引的士兵不过三两下,就被皇家精心培养的暗卫和龙鳞卫杀了个干净。
东方引变了脸,向殿外看去。
一个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东方引的眼睛快要着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艰难地蹦出三个字:“东——方——弘——”
来人正是正应还有半个月才班师回朝,却突然出现在宫中的东方弘。
东方弘单膝跪地,抱拳道:“儿臣救驾来迟。”
东方引看看东方